楚南辞有些心虚地收回了手,“我喜欢。”
容枭眯了眯眼,像是洞穿了什么,“谢小将军送的?”
“……”
见楚南辞不说话,容枭就知道自已猜对了,轻嗤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
一根红绳都要当成宝贝似的。
听着容枭淡淡的嘲讽,楚南辞淡淡瞥了一眼墙上那幅被镶嵌在金框里的抽风画作。
一幅丑到能辟邪的画还不是被你给当成宝贝似的捧着?!
两人相顾无言,看对方都觉得是煞笔,很快就从书房里离开了。
告别楚南辞之后,容枭再次来到了门口,试探性地敲了敲,“晚晚?”
屋内无人应答。
容枭轻叹一口气,走到了窗旁。
院内几名巡逻的仆从亲眼看见自家王爷翻窗进屋时,眼睛都瞪得浑圆。
室内一片漆黑,容枭放轻了脚步,膝盖无意间顶到了椅子,发出一声轻响。
他顿时僵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黑暗中,容枭半低着眉眼看去时,才发现桑晚柠正坐在自已身旁的椅子上。
少女趴在桌上,一张小脸埋进臂弯里,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容枭目光软了软,将人抱上床的时候,发现她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只刚编织好的荷包。
荷包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极其精细,就是图案有些丑。
像极了两只深渊巨蟒在朝对方吐痰。
容枭看着那只荷包,唇角漾开一圈柔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只荷包收起,弯下腰来在桑晚柠白皙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乖宝。”
他贴近少女柔软的耳廓,低沉道:“今晚是夫君不对,弄疼你了。”
床上的人儿仍旧紧闭着眼,呼吸轻匀,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容枭唇角含笑,伸手给她拢了拢被角。
他害怕将桑晚柠吵醒,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后便起身打算离开。
刚走出一步,他的衣角就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拽了下。
他敛眸看去。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手心正紧紧地攥着自已的衣角不愿意松开。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