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舟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微笑,那是一种超越了理智与情感的笑容。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钟馗面具,那正是耗子从东山禅院盗取的那个。
钟村长的目光瞬间凝固,惊愕与诧异交织在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深藏的秘密被无情地揭开。
“你把提炼毒品的配方以密文的形式镌刻在这面具之上,确实高明。”陶舟看着钟村长,声音低沉而冰冷:“但你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凝视着钟村长,继续说道:“那天,耗子与铁牛潜入东山禅院盗宝,却被我撞见。我尾随他们来到后院的古井边。那时候我就觉得还有人藏在暗处,虽然我没有发现那个人,但现在想来,那个人就是你。”
“你看到耗子和铁牛偷走面具,你害怕面具上的配方被泄露,于是用致幻剂让耗子产生幻觉,将铁牛杀死。之后再伪造出耗子自杀的假象,企图掩盖一切。”
“你。。。你怎么。。。知道?”钟村长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尸体。。。明明。。。没有经过正式的。。。尸检。”
陶舟轻蔑一笑,将面具重重掷在钟村长身旁,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回响。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很巧,我有个朋友教过我如何通过血液的气味,辨识出是否含有致幻剂的痕迹。那天检查耗子的尸体时,我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至于我为何会沉睡四天不醒,我想,那也是你精心策划的一部分吧?让我暂时陷入沉睡,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掩盖更多的真相。”
随着陶舟的话语缓缓落下,祠堂内的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只剩下陶舟与钟村长之间那无声而激烈的较量,以及那古老钟馗面具上,那双似笑非笑、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眼眸,静静地、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钟村长拼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手臂,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震惊。
他的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一声微弱的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陶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那笑容中既有三分难以言喻的邪气,又带着七分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缓缓俯下身子,直到自己的脸庞与钟村长那满是皱纹、满是惊恐的脸近在咫尺。
“我真正的名字,叫陶周。”
说完,陶周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如冰,他手中的剑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过一抹寒光。
没有丝毫犹豫,他手腕一转,剑锋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割开了钟村长的喉咙。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陶周的脸庞和衣襟,也染红了那古老而神秘的钟馗面具。
钟村长的眼睛圆睁,满是不甘与恐惧,但他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之光逐渐熄灭。
陶周站在原地,任由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钟村长的尸体,仿佛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