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的她,没有人类应有的反应,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孩子肆意奔跑不会受到惩罚,不明白其实她才是那个异类。
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后终于唤醒了她对于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认知。
但后来,我发现,她在暗堡时,情绪很低落。
我以为她是因为失去了自由而难过,便去同领导交涉,请求他们允许陈朵离开暗堡。
通过领导设定的考核,陈朵最终还是离开了暗堡,成为了我的临时工。”
廖忠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她要的是自由,渴望的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今日,我才知道,她要的只是一个选择,一个完全遵从于她意愿的选择。”
玉清轻声说,“也许不只是选择。”
“什么?”廖忠微微有些不解。
“也许,她要的是一种认同,一种对于她所做选择的认同,即便这个选择会让她失去生命。
或许,她曾经向你寻求过认同,只不过你没有发现。”
廖忠愣住了。
他想起来了。
在暗堡时,陈朵曾经问过他,‘我能出去吗?’
而他只是让她早点休息,回避了这个问题。
自那以后,陈朵的兴致便不高,他才以为,陈朵是想要出去,想要自由。
原来……是选择和认同吗?
廖忠指尖的烟已经熄灭。
他怅然的喃喃,“是我错了。”
“廖叔,您没错,”玉清静静的看着他,“不止您没错,公司也没错。
基于对其他人的保护,公司对蛊身圣童严格监管,这是出于大局。
而您在这种监管下,给她争取到了最大的自由。
可以说,您已经尽力了。
但离开暗堡,加入哪都通,成为临时工……
每一步,对陈朵来说,都是单一选项的选择。
廖叔,您不觉得,这和药仙会对待陈朵的方式,很像吗?”
廖忠呼吸一滞。
原来在陈朵眼里,他们和虐待她的人,一个性质吗?
指尖的烟头落到地上,他抬起两只手,拍了拍脸颊。
“道爷,我能问一句,你来华南为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