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扣住她的脑袋就强硬的亲了上来。
苏锦连忙偏头,怕他生气,直接把理由扣他头上,“殿下,你还没有嫡子,之前皇后教导的臣妾不敢忘---”
东陵璟岂会被她三言两语哄住,先前是觉得她识趣儿,知道是避子汤也乖顺的喝了,也免了挑破那层纸。
可现在听她这话压抑的那股火气直往上窜,怎么都忍不住,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像是结了冰。
她察觉到了,适时的转了话锋,“对了殿下,你晚间说的那匹马应该明儿就送来了吧。”
东陵璟不搭理她,就那样看着她。
他是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子嗣,从她承宠开始,就一直让她喝药,出了宫门在外面不方便,便不给她。
今日是忘形了,也懒得管,可她明明知道是避子汤,却要主动喝那汤药。
好,好得很,他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妃子不想给他生孩子。
苏锦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指定想砍死他。
一向专横独断的天潢贵胄就是这样,身居高位惯了,性子多疑猜忌,不愿意让她这个只是给他泄欲的人有上位的机会,却又无法容忍她也不想要孩子的念头。
那他想如何,她哭着求着给他生孩子,还是在他可以容她诞育子嗣的时候欢欢喜喜的承宠。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苏锦被他看的莫名害怕,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知道他越平静说出来的话越吓人。
她窝在他怀里的身子不由得起了小疙瘩,拽着他衣服的手收了回来。
“你之前怎么说的?”
嗯?她说什么了?
东陵璟看她懵,扣着她脑袋的手往下移,抚上了她的后脖颈。
粗砺的指腹摩挲着脖颈的软肉,苏锦生怕自己脖子又被掐,脑子快速运转,恍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的声音又徐徐的传入耳膜。
“是谁说,她的心里只有孤的。”
“臣妾---臣妾心里自然只有殿下。”
“只有孤?”他蓦的笑了一声,“那为何不愿给孤生子?”
苏锦可不觉得他的笑是什么好兆头,手攀上了他的肩头,身子往他怀里钻。
“臣妾是以为殿下不想要,一开始那嬷嬷给臣妾喝避子汤的时候,臣妾心里很难过。”
“巧言善辩,满嘴谎话。”
他猛然暴怒,一把将她甩到了身前的桌子上。
苏锦后腰被硌住,疼的扶住了桌子,看他站了起来逼近,撑住了身子坐起来。
东陵璟一把将她摁在了书桌上,“你骗孤?”
“臣妾怎么骗殿下了?”她蓦的拔高了声音,说红了眼就红了眼,一副受了委屈的看着他,“是殿下让嬷嬷逼着臣妾喝那避子汤的,臣妾敢违抗吗?”
“孤今日让你喝了吗?你上赶着喝什么。”
“臣妾又如何得知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说着,她又绕回了话题,自嘲一笑,“殿下当初赐臣妾凉药,不就是不想让臣妾孕育子嗣吗?”
东陵璟看着她装模作样的委屈样子,心底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既然爱妃这么想要孩子,那孤成全你。”
苏锦简直要恨死他了,永远都是这么蛮恨,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明明是他让她一直喝凉药的,现在她只是如他所愿自己主动的喝,他却又不愿意了,还莫名其妙的发这么大的火,简直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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