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不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东陵寒俯头的动作一顿,看见走过来的人,眼神不易察觉的闪过晦涩。
“还不撒手。”
他撇撇嘴,双手一摊松开了人。
苏锦一被放开,就感觉下腹一阵一阵的疼,楚青越走近了,看到她脸色煞白,忙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
她摇了摇头,刚想走,眼前蓦的一黑,险些晕倒。
楚青越连忙喊大夫,打横抱起她想要进屋里。
苏锦不用他抱,自己扶着柱子回了住的东院,将前两日炮制的药丸吃了下去。
楚青越让大夫给她仔细的检查,本来受伤坠了河身子骨就不好,要是动了胎气又要在床上养着,连地都下不了。
东陵寒歪在门口斜倚着身子,看着守在床边的楚青越,不加掩饰的冷笑了声。
“真当你是亲爹了。”
楚青越知道他的德行,本来是懒得理他的,可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直接抬脚走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往外走。
东陵寒看出他是真发火了,在拳头挥来的那一瞬间,看准时机躲开,顺带着嘴厉反击。
“十几年兄弟比不过一个女人?”
楚青越一把推开他,“不要把主意打她身上,她不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垫脚石。”
东陵寒嘁了一声,却没有还口,他才不会因为个女人跟兄弟吵架。
看了眼去熬药的大夫,见他又要进去,出声拦道,“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进女人屋里?”
楚青越脚步一顿,心底觉得他说得对,犹豫了下,没再进去,到厨房去问大夫了。
他一走,东陵寒上了石阶,靠着门看向了里头的光景,只是还没仔细看,就听到了喊他的声音。
“你跟我来。”
“---”
东陵寒轻挑眼梢,斜睨了回去,“我闻不了苦药味。”
楚青越不跟他废话,那眼神似乎在说让他少装。
东陵寒笑了声,斜眼看着屏风后影影绰绰的影子,掉头去厨房了。
绿芜看到人离开后,立马关上了门,将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更旺,打湿了帕子去给床上的小姐擦汗。
苏锦在床上躺了会儿,感觉好多了,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小姐,大夫都说过了,你不能动气,要养着身子。”
“我知道。”
看她敷衍,绿芜忧心的看了眼她的肚子,“小姐你真的要落掉孩子吗?”
这可是皇子皇孙啊,如果生出来了,是可能会继承大位的,小姐就会是整个中原最尊贵的女人,苏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青云直上。
而且,宫里哪个女人不想生下皇子公主,借着孩子得势得宠,偏偏自家小姐是个怪人。
她心底嘀咕了几句,将茶盅接过,放回原位。
苏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口嗯了声,她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身体养好了,落掉也不会留下病根的。
刚刚运功不小心动了胎气,她现在累得很,盖着被子躺下睡觉了。
绿芜也不走,在旁边守着,给她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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