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推我落水,害得我险些淹死,可您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训斥我母亲不该小题大做让人看笑话。”
“因此,苏耀祖做错事都有你们为他颠倒黑白,正是这样不辩是非的撑腰,才会让他越发变本加厉。”
“这次也是,明明是他在书院中欺负了同学,可婶娘却处处维护,甚至反过来责怪被欺负的孩子,连人家的母亲都一起辱骂。”
“这般目中无人,怕是连皇亲国戚都不敢如此猖狂!您自己想想,女儿说的有没有道理?若不是为了维护苏家,我何必背上一个大逆不道的骂名!”
说着说着她用袖子擦着拼命挤出来的眼泪,看上去委屈至极。
苏永成气得暗暗咬牙,当着众人面实在不能发泄,袖子里的手攥得骨头都疼了,硬是把这口恶气给咽了下去。
贺兰麓名欣然点头,对着苏阑音露出赞赏的目光。
“你就是苏家的小女儿苏阑音吧?先前皇上亲口夸赞过你,本将军记得很清楚。”
苏阑音连忙行礼一副乖顺端庄的模样:“承蒙将军记得,小女不敢当。”
“如此明辨是非懂事乖巧的好孩子,苏大人怎么不知珍惜呢!若是我的女儿,我绝对将她护在手里,不允许她受半分委屈。”
贺兰麓名与苏永成年纪差不多,都是四十出头,只不过他和妻子的身体原因要孩子晚,三十多岁才怀上贺兰叶。
一旁的于慧看着苏阑音,眼底闪过动容,不由感叹道:“当年我也曾怀过一胎,只可惜一直在战场上无法安心养胎,那孩子不足三个月就没了,若是能平安降生,只怕如今也和这丫头差不多大了。”
贺兰麓名闻言也是面露悲伤:“是啊,你我一直都想要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可惜无法如愿,而苏大人明明拥有却要赶出家门,真是悲哀。”
苏阑音一听,心中隐隐有些触动,若是能抱上贺兰将军府的大腿,以后报仇岂不是事半功倍?
可是……有些事她不能主动说,更不能现在说。
想到这里,她从容谦逊地颔首:“将军与夫人琴瑟和鸣,又有这么聪慧过人的小公子,也算是圆满之家,何必羡慕我爹爹呢,他虽然有儿有女,可子不教父之过,孩子再多若不能细心引导他们走上正途,又有什么用呢。”
这番话说得苏永成的脸绿了黑黑了绿,牙都要咬碎了,可也不能发作,只能硬忍。
贺兰麓名大笑道:“所言有理,苏大人你可听到了?若不能好好教导孩子们走上正途,便是你人生的一大败笔,希望苏大人引以为戒,可别再糊涂。”
“是!下官谨遵教诲。”苏永成黑着一张脸拱手鞠躬。
不过,陆奕辰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三两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眼底满是怒火。
“苏永成,你别以为将他们三个赶出家门就没事了,我妹妹的事还没交代清楚呢!”
“陆奕辰你放开我!这光天化日的你怎么敢对朝廷命官动手,简直有辱斯文,放开!放开我!”
苏永成奋力挣扎,可他这瘦弱的身板儿在陆奕辰面前完全不够看。
被他拎着直接拽到了一旁,一甩手就扔到了地上。
“哎哟!”
苏永成疼得龇牙咧嘴,躺在地上满脸痛苦地哀嚎着,模样极其狼狈。
柳如烟见状也顾不得淡然自若,急忙冲上去挡在了苏永成身前。
“住手!你怎么敢打我夫君?再敢如此,我绝不会轻易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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