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丧事上人多嘴杂,免不了有人问起老周氏的死因,周氏一口咬定婆婆是得了急病去的,至于说是什么病,她就含糊其辞不愿多说。
当然也没人会在这个上头没眼色的多问,只是上午那场闹剧村里不少人围观,刘有粮把老周氏踹的躺在地上起不来,自然也有很多人目睹。
大家伙私下在底下偷偷议论,说那老周氏的死因可疑,说不得就是被刘有粮给踹死的。
周氏面对自家丈夫,自然是实话实说,反正死的是他亲娘,动脚的是他亲爹,至于该拿个什么态度出来,也是由他做主。
刘文德听了也是极为震惊,他没想到,自己亲娘的死会跟爹关系这么大,只是,娘人已经没了,不能再因为这而牵连爹的名声,那也太不智了。
“对外就说娘是得了急病去的,对谁都这么说,在长盛他姥爷跟前也别吐口风。”
刘文德沉默了一会,这么对周氏吩咐。
长盛他姥爷,就是周氏的爹,也是老周氏的弟弟,是周家现存的当家人,也是明天葬礼上最重要的宾客。
周氏听到自家弟媳妇对婆婆的死因提出质疑,还明确的说出了公公的作为,她心里也直打颤。
虽然这个弟媳妇原先性子和善绵软,可自从二勇没了之后,就变得刚强起来了,甚至几次和公婆对上都没落下风,周氏打心眼里啧啧称奇。
而她也由此领教了这陈氏泼辣和不要脸的一面,真怕她在这个关口带头找事。
虽然二房已经分出去了,可外人仍旧觉得他们根子上是一家人,要是自家人闹起来,那指定要让人看笑话的。
她作为长媳,是丧家事主,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了家里的颜面。
周氏只好妥协道:“弟妹啊,你别听外人胡咧咧,瞧我糊涂了不是,岁岁才一岁半呢,咱们大人都遭不住,还是让她去边上呆着吧,别在这熬了。”
陈翠这才把岁岁抱到隔壁屋子里,给她喂了点凉白开,把水壶和装有零嘴的小荷包都放在她跟前:“岁岁,你老实在这待着,千万别出去哈,娘一会就过来看你。”
岁岁可怜巴巴的揉着着自己的小膝盖,用力的点点头,跪在地上太难受了,她不想再跪着了。
因为天热,乡下又没有冰,时间长了尸身要有味道,所以老周氏停灵一天就得下葬。
次日,很多吊唁的宾客都来了,其中最重要的客人就是周大贵。
他不止是老周氏的弟弟,也是周氏的爹,是刘文德的丈人,是这场丧事的贵客。
可惜这位贵客并不是很安分。
他来了之后,一会嫌弃纸扎件太少,说应该给他姐烧几个小丫头伺候她,他姐为老刘家辛苦了一辈子,也该让她老人家在底下享享福。
还嫌弃吹手就只请了六个,说起码要请八个人才对,这样才够热闹排场。
就连早几年就预备好的棺木和装老衣裳,他也能挑出刺来,觉得亏待了他姐姐。
总之,周大贵在老周氏的葬礼上没少挑刺,最后在竟然趴在老周氏的棺材上嚎啕大哭,怎么也拉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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