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按照他说的把名字写到了布上,她硬笔不是太好,加上布写起来也容易跑,成品就有点难看。
顾昼认真地盯着:“我的名字用你们的字是这样写的?”
沈芜点头:“顾在我们那儿做姓的只有这一个,也有别的音,但是以你们的发音来说是这个字,昼夜的昼,便是这个了”
沈芜突然想起买的种子的事:“对了黍种和罗布你打算怎么种”。
顾昼起身:“直接种下就行,浇完水就看苗了”。
沈芜想起在现代时候自家地种的方式,便开口道:“要不要试试我们那儿的方法”。
顾昼对她已经算是信任了,点头同意。
沈芜站起身,把东西收好:“等下弟弟醒了喂完我们再去”
顾昼顿了顿道:“小弟睡醒了等会得去何婶子那儿”。
“为何?”沈芜不太明白。
顾昼就把何婶的话给沈芜重复了一遍:“我家地也弄完了,云儿也入了学堂,每日也就是看看地转悠转悠做些杂活。你俩还都是孩子,孩子怎么照顾孩子呢?你先把家里头地的活先做了,我替你看着小弟,等到农活忙完再接回去也不迟。你要是不送过来,你也照顾不好他,你没怀过孩子,不知道怎么带的,还不如让我先带着呢。还有那地,我知道你要强不肯开口相求,婶子没那么多弯绕,地里的活让你李叔先帮着做点,别再推辞了”。
沈芜自然没有意见,先不说她和这个孩子没什么感情,就是这个家庭状况也照顾不了。你让她做饭种地做生意都行,照顾孩子?她怕把孩子带死。
“那好,麻烦何婶了,我也不会带,刚好帮了忙,等会把孩子送过去咱俩去地里”。
谈完这个顾昼就先回屋找农具了,沈芜出远门摸她的布。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好,布已经快干了,约摸着下午就能干透。
她稍微考虑了下要做的款式,到时候还需要划线,古代没有水洗笔更没有划粉,看来只能先划样式做好后再入水煮染了。
因为是黑色,所以也算是方便,不用考虑炭笔万一洗不掉这事。
看这会也无事做,突然想起竹笔的做法,家里还有先前弄竹子带回来的小竹子,于是她拿着砍刀开始做笔了。
现代时候她做过一次,拿的是楼底下人家不要的观赏竹子弄的,只要选好握的大小和想要的长度就很好做了。
她在那部分剩下的竹子里还真找出来之前不小心带回来的小竹子,不到半米的长度,应该是竹子倒下时候带倒的,有一头还劈痕。
把竹子选了个差不多的长度又往后算了半个手掌,沈芜才一刀砍下。
她把砍的那段准备做上头,劈的那段做笔尖。
笔尖部分需要一个上斜的弧度,用砍刀对准要砍下的地方,向下一用力就被砍掉了一半,再来几下就全部砍下来了。
她从家里随便摸了个石头,用比较粗糙的那面去磨两端,上头的很好磨,因为靠近竹节处,稍微一磨表面就很光滑了。
做笔尖的那头则需要仔细一点,她磨几下就看看,便于调整笔尖的大小和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