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凝着的重色,讳莫如深。
“去请。”
“是。”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没有扰到谁,厉怀安从头到尾,脸色都不曾变过。
“小乖,吃饭了。”
“等等哦,我打完这一局。”
厉怀安手抚在她发顶,轻柔的揉了揉,二话不说收了她的手机,退出到主页菜单。
无视她嘟着嘴的幽怨小脸儿,坚持,“先吃饭。”
萧意意不敢反抗,哼哼唧唧的走到萧老身旁,和厉怀安一起,一左一右的扶着他老人家往餐厅里走去。
萧老压低声音,打趣她:“总算找到一个能治你的。”
她耸了耸鼻子,这话还真就没法反驳。
今晚厉怀安没有处理公事,吃过饭后,陪着萧老逛了会儿园子,回来之后,把萧意意的手机给收走,关机,不许她晚上再玩游戏,催着她去洗了澡,喝完牛奶,早早的睡觉。
凌晨四点。
厉怀安睁眼。
拉高被子给萧意意盖好,将她的手放在被子外压着,而后下了床,换了身简便的休闲服。
主别墅门口的廊灯下,易丰脚下的阴影拉出去很长,覆盖着前院的花草,压重的阴影,挥也挥不开。
听见轻浅的脚步声,易丰将门推开一些。
踩着一地黎明惨白的冷光,厉怀安和易丰进到地下室去。
易丰提着一盏油灯,在前面带路。
头上有晕黄的小灯,但是灯光不强,他有意的低手,将脚下的路照亮。
下到二层,最后在一堵石门前停下。
“四爷,人在里面。”
厉怀安停下脚步,脚下踩着几滴血水,已经溶进了泥土里,颜色有些瘆人的黑。
他面无表情,耳旁听见空气里有轻微的撕扯声,很低很压抑的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犹如困兽。
薄暮搬来一张椅子,“四爷请坐。”
他和寒冽,一左一右的站着。
等厉怀安坐下之后,黑眸轻抬,慵懒的落在被扔在地上,绳子捆绑着,满身是血的查尔斯。
不远处扔着西装外套,身上的衬衫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和款式,连双脚也被鞭子给抽打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