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泽一个眼神过去。
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杀伤力。
萧彦凌也是个总裁,站在高位久了,举手投足间难以褪去上位者的气质,尤其是本人就生得古板,他用那种刻板严肃的语气说话,还真就给人一种,做错事被训的错觉。
“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你们几个小崽子管好自己就行。”
谁说不心虚呢。
被小辈撞见他和……
算了。
顾白泽曲起手在桌面上敲了敲,扫了一眼桌尾堆的那些玩具,“把东西都收起来,吃饭要有吃饭的规矩。”
话落,陈叔不光把桌上的玩具给收走了,还把萧意意和萧青蓝把玩着的小玩意儿也给收走了。
真是……自己没理,就要拿出大家长的姿态来。
这一天,左相府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入眼处到处都是挂着红色的纱幔,满眼的红色,却唯独没有喜气。
婚礼布置得很华丽,却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堵塞感来。
天幕垂垂压重,灰蒙蒙的罩在头顶,越发回暖的天气,可接连几日来的天色总给人一种罩在套子里的沉闷感。
变天……
来得太突然了。
当晚,萧意意喝完保胎药之后,有两个哥哥陪着一块去散步消食,等回房间后洗个澡打算睡觉。
她刚从浴室里出来,身后澄亮的灯光里雾气缭绕,小脸儿被氤氲出了一层薄薄的绯色,略微低头的模样,侧颜有些娇羞的小女人姿态。
自从怀孕之后,萧意意身上尖锐的菱角逐渐被磨平了,浑身上下都弥散着属于母性的光辉。
忽然,她顿了顿,把在后颈上按摩的手儿也随着顿住了。
一抬头,正正看见她那软绵绵香喷喷的床上,大喇喇的坐着一个男人。
银色的面具和窗外流泻进来的薄光相辉映,视觉瞳孔上立即覆上了一层玻璃碎钻般的光芒。
当萧意意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同时看了过来。
“洗好了?”
她一阵恍惚,险些没能控制自己,差点下意识的往浴室里钻。
脚下刚挪开,又挪了回来,拧着小眉头看他一眼,小小声的嘀咕,“怎么都有随便翻人窗户的坏习惯。”
“还有谁来过?”
厉怀安耳尖,听得一字不漏。
萧意意撩了下肩膀上的发丝,“你管不着。”
“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姿态并不强势,可深邃的双眸偏就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睑轻垂,从上而下,缓慢的看了她几眼。
那是一种,男人在撩拨女人的时候,带着欲色的眼神。
萧意意心神阵阵激荡,噗通跳动的心脏就快要从嗓子眼里脱出来了。
她想都没想的,解下睡袍的腰带,朝他扔了过去。
“那你少管,我又不需要你管。”
厉怀安伸手,轻松的抓住了带子,而另一头萧意意还没能松手,被他给拽了一把,直接拽到怀里坐着。
腰间立即箍上了遒劲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