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
她心如磐石,不为所动,还故意泼了冷水:“不,我是说,不把这种反面案例全国通报,引以为戒,可惜了。”
贺赢看穿她的心思,还是意味深长地笑:“不用可惜。朕亦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不过,不是全国通报,而是下发各州,让州官们多加盘查、严防此类犯罪。至于通报百姓,为免宵小之徒效仿,引起更大的恐慌跟混乱,就搁置了。”
这就跟现代的作案方式不公示差不多。
“……皇上英明。”
桑烟恭维一句,又说:“但那些受害者呢?她们贞洁、名誉受损,除了那些自戕的,还有些人在苟且偷生吧?皇上有做抚恤吗?您说是去年发生的,那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贺赢想了想,道:“如果你坚持,朕回去便下旨。”
桑烟:“……”
他这是暗示——他可以看在她面儿上,去抚恤那些受害者。
她不想承这个情,就说:“皇上是明君,理当爱民如子。女性处于弱势,皇上为君父,应该加倍爱护。”
她给皇帝戴高帽儿。
贺赢不以为然,冷笑道:“你之前说的不错,朕近女色而不适,是心病。可你知道是什么心病吗?倘若你知道,就不会跟朕说这些了。”
桑烟:“……”
她该顺着他的话问——皇上是何心病?
但走近皇帝内心,只意味着纠缠加深。
这不符合她的本意。
“臣女僭越了。”
她后退到了安全线内。
贺赢看着她,眼神复杂,为她没有追问下去。
桑烟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楼下。
冯一乘还在说着故事进展,到了精彩处,又是一阵响亮的鼓掌声。
贺赢不喜欢她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就起了话题:“朕其实昨日就出宫来寻你了。不想,你不在桑府。还以为你逃跑了。还好你没有。不然,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桑烟:“……”
威胁!
妥妥的威胁!
她的心揪起来,忙说:“臣女自请去了庄子。”
“自请?这倒跟朕听来的不同。”
贺赢心情不好,语气渐冷:“你父母赶你去庄子,对你不怜不恤,委实可恨,你可要朕——”
桑烟见他维护自己,虽有所触动,但也不想横生枝节:“皇上今天能跟臣女巧遇,想也查了臣女很多事,那应该知道臣女在庄子上过的清闲自在。臣女喜欢庄子上的生活。也确实是自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