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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美人如纸（第2页）

正是魏国公郑祺。

他走进厅内，先是淡淡地扫了魏国公夫人一眼，魏国公夫人立刻敛容噤声，脸上闪过一丝惧意。

魏国公没有与夫人多话，只是转向秦思思，面带微笑：“秦姑娘，今日不仅要感谢你救了犬子，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秦思思不知何意，顺着他的眼神向门口望去。

只见许久不见的长兄秦晟寒出现在门外，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青衫衬得他愈发俊朗。

秦思思讶异道：“阿兄，你怎么来了？”

秦晟寒看着她，缓缓而笑：“听闻京中有异，回来看看。”

魏国公朗声笑道：“诸位，本公已经准备好丰盛的宴席，请大家移步前往，一同享用，切莫客气！”

众人依次入席。寒暄几句后，便开始动筷。一时间，厅内只闻轻微的咀嚼声和杯盏交错之声。魏国公不时地为大家介绍着菜品，气氛也算得上融洽和谐。

自魏国公到来后，原本还偶尔说上几句话的魏国公夫人便不再说话，只是偶尔轻声附和几句。

酒过三巡，魏国公起身去如厕，身后竟跟着两名貌美婢女，皆是身姿婀娜，紧紧跟随着魏国公的步伐。

秦思思不免心中疑惑，魏国公好大的排场，去趟茅房都要两名婢女相随。

席间，秦思思又想问起秋露的事，刚要开口，秦晟寒却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微微摇头，示意她别问。

秦思思心领神会，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饭菜。

饭毕。秦晟寒微微躬身，拱手说道：“国公，多谢款待，在下与舍妹就此告退。”

魏国公坐在主位上，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二位慢走。”

秦思思也福了福身，轻声说道：“多谢国公。”

随后，秦晟寒带着秦思思转身离开，他们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出了国公府，秦思思忍不住问道：“兄长，为何不让我在席间问起秋露的事？”

秦晟寒神色凝重，低声说道：“这国公府水深得很，不可莽撞行事。魏国公是出了名的以凌虐婢女为乐，方才跟着他的两名婢女，便是他府上的美人纸。”

秦思思不解地问道：“美人纸，是什么？”

秦晟寒犹豫了下，似是不便出口，最终还是道：“厕纸粗粝，魏国公便专门豢养美人，于主人解手后，以口舌为其清洁，舔舐去污物。”

秦思思从未听过这种泯灭人性的行径，当下便瞠目结舌。

秦晟寒道：“不仅如此，他还用婢女姬妾待客，以为风流。婢女稍有不从，便施加酷刑。”

“秋露虽是宫中所赐，但也正因其地位容易被作文章。回去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