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老夫人的丧事,更是得了新帝封赏,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一种恩典,但是正因为如此,让白蒹葭更是不敢大意,劳心劳力,只唯恐有那里不精细,让人挑出事情来。
如今风头无二,更是在那风口浪尖,一不小心,船可是说翻就翻。
整日里忙的头昏眼花的,若不是有庄园里的东西撑着,换个身体娇弱些的,只怕光是这耗费心血就要大病一场。
只是那庄园里的东西虽然可以滋补身体,但是这花费的时间可是半点不少的。
白蒹葭一日想要见凌慎之两个也不容易,更别说两个小的了。
她琢磨了一会,看了一眼立春,道:“你仔细些,这人多的地方总是容易乱,别让人捉了什么空子浑水摸鱼了。”
立春低声道:“我理会的。”
她看了一眼白蒹葭,又说了两句话,立夏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鼻青脸肿的厉害,立春皱眉看了他一眼,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立夏手上一丢,立夏顿时便喜滋滋的捧着那小瓶子走到一旁开始擦药。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白蒹葭倒是笑着从旁边拿了个匣子出来,道;“我最近忙的很,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几样东西,给你压箱底。”
立春道;“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白蒹葭摇了摇头道;“这十年来你劳心劳力,我是知道的。”
前世的时候,立春化名灵枢,隐姓埋名十几年,一片心意,今生自己一睡八年,两个孩子这样好,立春也是功不可没的。
立春见白蒹葭温柔坚决,便也不在推拒,将那匣子收了,就听白蒹葭道;“只是这事情,却是不能办的太热闹了,委屈你了。”
出嫁对于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白蒹葭本也打算好好的给立春操办一回。
结果不曾想凌老夫人这么快就没了,如今又接连这些事情,倒是想办也办不起来了。
立春摇了摇头,道;“我不在意这些。”
立夏倒是窜了过来,不顾鼻青脸肿的,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白蒹葭皱了皱眉,道;“我却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办。”
看着立夏走了出去,白蒹葭才道;“如今蓝姑娘在那里?”
立春道;“在碧云庄子上。”
白蒹葭哦了一声,偏头想了想,倒是想起梅月和白喜儿,当时白抒怀也给白喜儿他们安排了去路,倒是不算远,想了想,道;“捎个信去,让她准备行李,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江洲吧。”
立春应了一声,又跟白蒹葭说了一会话,定下一些事情,眼看天色渐晚,也到了两个孩子吃奶的时候,白蒹葭倒是眼眸一闪,道;“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