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站在外面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位素裙女子,不就是贤王妃怜儿嘛。
不过浑身气质大不相同,他也没有真正的见过怜儿的样子,所以一时才想不起来,倒是站在门口,心里好像揣了十五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
这贤王妃怜儿怎么就到了自家夫人屋子里的密室了,而且看这说法,似乎这位身上,还有不少秘密。
明明这位说的,是叫做素问的。
这上头人的关系,真是扑溯迷离的。
他似乎也揣摩到了这背后的一点关系。
不过虽然是这样,立夏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白蒹葭发问,才道;“如果是近身相处,想要瞒过亲人或许有些不易,但是若是别的,便也没什么事情了。”他想了想,看了一眼白蒹葭,道;“只是易容成这位姑娘,却要花费上几日准备些东西。”
白蒹葭道;“几日。”
“两日。”
“……如果立春帮你呢?”
“半日。”
说着便到了尽头,白蒹葭伸手敲了敲石壁,外头传来三长二短的回声,方才推开暗门,只见凌绝尘一脸冷漠的站在门外,他浑身寒气冷冽,倒是将立夏吓了一跳。
白蒹葭倒是嫣然一笑,道;“相公前头忙完了?”
落落大方的走了出来,然后将暗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凌绝尘应了一声,扫了一眼暗门。
白蒹葭道;“可曾用过饭了?”一点不提那暗门里的事情,却冲立夏道;“你让立春去帮你便是。”
立夏正巴不得,立即应了一声,凌绝尘摆了摆手,立即跟小狗一样飞快的跑掉了。
白蒹葭道;“相公你可有慎儿的线索了?”
凌绝尘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既然自己着了道,总要自己想办法跑出来。”
声音虽然冷漠,却透露出一个关我屁事的欣喜。
白蒹葭默然。
虽然说凌绝尘在这个年纪,已经率军上了战场,但是他毕竟是天纵帅才,凌慎之虽然机智聪敏,但是毕竟没有见过这些阴私手段,他这样说话,也太冷漠了一些。
见白蒹葭神色不悦,凌绝尘想了想,想起秦德音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由眼睛飘了飘,在窗下的那把琴上打了个转儿,就收了回来,道;“你放心,他没那么蠢。”
虽然已经蠢到把自己送到了别人的手里,但是如果真的蠢到连跑都跑不掉,就枉费了自己调教了他那么多年。
听凌绝尘这么说,白蒹葭心中担忧之余,又好气又好笑,道;“既然对面下了醍醐香,你就不怕对面一直用迷药让慎儿昏睡不醒?”
若是一直昏迷,即便是有千种武艺,万种心思也施展不出来。
那野猪还能冲撞挣扎一下,死猪可不曾听过能够挣扎出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