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没有出声,手指捏着兰花的苍翠欲滴的叶子,指尖染上绿色的汁液。
得到靳薄言的心。
这个条件对白微微来说诱惑太大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么多年,日日夜夜,如饥似渴的期待着,想要着。
“我答应你。”指甲油完全的干透,长久的静默之后,白微微出了声。
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里面装着无穷无尽的欲望,还有恶。
白微微挂了电话,套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出了门。
陈冰金色的眼镜反射着太阳的光,落在桌上。
他收好手中的病例,放入档案袋中,慢条斯理的缠着白线,唇角勾起,声音带着点点暖意。“白微微,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不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白微微没有反驳陈冰的话,今天的她兴奋异常,也冷静的不像她。
陈冰最开始见到白微微还有点不自在,自上次下药那件事情之后,这是他和白微微第一次见。他原本以为白微微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白微微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得到了靳薄言的人,我还想要他的心。”
做心理医生这么久,陈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懂了白微微的意思。
她完全不知道,那一晚跟她睡了的人根本不是靳薄言,而是自己。
想到这儿,陈冰勾起一抹笑,引诱着白微微说出心底最深切的渴望,将她心底的恶魔勾的无限大。
“只绑架她不让她出面就够了吗?”陈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站在窗前的白微微比划着的手一顿,看着陈冰。
“她霸占了你的靳薄言那么久,还让靳薄言讨厌你。仅仅是绑架她就够了吗?”陈冰靠近白微微,像是吐着信子的蛇。
“是啊,怎么够呢?”白微微像是梦靥了似的,眼神空洞的看着陈冰,字字句句,像只毒蛇露出獠牙,“怎么能够呢?她怎么敢玷污我的靳薄言呢?玷污?对啊,她也该被玷污才对啊。”
“哈哈哈!”白微微露出一个有些病态的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她也要被玷污才行啊。”
陈冰脱掉医生专属的白色大褂,拿过白微微的手机,输入一个电话号码,将手机放进白微微的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完拿着病例便转身离开。
白微微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目光挪到姓名那一栏,露出一个微笑。
那个号码的主人,是杨嘉。
姜允诺依旧是盘着腿坐在离靳薄言不远处的白色地毯上,细嫩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地毯上的羊毛,软乎乎的。看着被戳出来的一个个小窝,姜允诺用手指一一抚平。
脚边放着平板,亮起的屏幕上,是一篇字号特大加粗的新闻报道——《靳氏记者会,良心之战》
想到早上出门的时候放下的狠话,姜允诺几乎是一到公司就拿着平板在等网上的新闻通稿。她甚至连标题都替他们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