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距离。
厉鼎天便到了苏建国和李市首身边,自顾自拉开一张座椅,缓缓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骤然爆出!
苏建国额头冒出冷汗,拳头紧攥起来。
虽说,苏建国知道厉鼎天的厉害之处,但是李市首却不知道啊。
东海境内,天大地大,李市首最大。
李市首在东海境内,名利浮沉几十载,何事没遇过?
面前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李市首眉头一皱,望向身边的厉鼎天,沉声问道:“你是谁?”
厉鼎天听见,却不曾回答,瞥了李市首一眼,不再作声,信手托起一杯白酒,放在自己的鼻尖,轻吸一口。
酒香浓郁,清冽香醇。
好酒。
继而,厉鼎天端起白酒,一口吞下,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三分在肚中回荡,绣口一吐,便是七年之前!
酒香萦绕,经久不散。
七年之前,某一夜晚,弯月正悬,月光洒满地面,铺上一层碎银。留着双马尾清新可爱的苏然,怀中紧抱一壶,悄悄溜进厉鼎天的房间,满脸笑意,眼睛弯成月牙:“鼎天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话罢。苏然怀中取出的,便是一壶女儿红,陶泥成壶,红盖为顶,酒酿封尘。
“鼎天哥哥,我听人家说,喝了交杯酒,便是夫妻了……”
“鼎天哥哥,你愿不愿意和人家喝一杯……”
“哎呀,羞死了,不理鼎天哥哥了……”
最后,那份交杯酒,厉鼎天也终未交杯,曾经那许下承诺的佳人,也已经消失不见。
厉鼎天眼神冷漠看着手中的酒杯,怔怔出神。
李市首见状,顿时大怒,想他在东海纵横几十载,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
一时之间,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面!
“妈的,小子,你如此无礼,知道我是谁吗?”李市首大喝一声。
惊得苏建国浑身一颤,脊背些许发凉。
“李天华,男,五十四岁,东海市首,任期已满十年,手上资产约五十九亿,父母去年逝世,家中一个男孩,今年二十一岁,东海各大地产均有房产,小姨太十一个……”
“十一年前,你允许常家持枪击杀一位神州运动员,新闻谎称,该运动员患有抑郁症。”
“九年前,你儿子在校持刀杀人,你派人亲自血洗对方全家,丧尽天良。”
“七年前,你允许帝王商会追杀苏然一家,从而让庞大的苏家企业,瞬间土崩瓦解,并被吞并……”
厉鼎天酒杯轻轻落桌,发出砰的一声清脆,他扬起脸,眼神冷漠的盯着李市首,缓声说道:“李市首,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李天华越听越震惊,最后额头亦是布满冷汗,怒目倒竖,大喝:“妈的,你他妈敢调查老子?!”
“无需调查,李市首,您的丰功伟绩,东海境内,有几人不知晓?”厉鼎天冷淡的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