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祁少焱转过身,看见发愣的阮棠。
“没。”阮棠摇摇头,她怀疑叶启芳,或许只是因为她和叶启芳的个人恩怨。
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我就是担心师父。”
“没事的。”
祁少焱抬手,自然地拍了拍阮棠的肩膀:“他会好起来。”
阮棠总觉得别扭,看到祁少焱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带点苦中作乐的无奈味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安慰人。”
祁少焱微微侧目,问了声:“还行么。”
阮棠很给面子地点头:“还行。”恍惚间两个人像是认识了很久的好友,不过算来,他们确实相识了很久,只不过,根本不算是朋友。
“不疼不痒的夸人方式,已经是你的进步了。”
不疼不痒?这还进步?
“你讽刺我。”
阮棠摇摇头:“没有。你以前夸人只让人疼,所以现在做到不疼不痒,就是进步。”
两个人正说着话,院子里的大家开始陆陆续续回到大厅里。
女生们都穿着晚礼服,夜晚的风很凉,一直站在院子里实在受不了。
在安保的安排下,大家陆陆续续地入座,叶启芳急匆匆地从后台赶过来,拍了拍面前的话筒,气喘吁吁道。
“很抱歉,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大家担心了!路老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亲人一样重要,今天的事情实在太突然,医生初步诊断路老应该是食物中毒,导致的休克,现在送去医院洗胃,一有结果我会及时告诉大家!”
“今天来了很多国际上的朋友。”叶启芳调整情绪,渐渐精神起来:“为了见到自由钟红宝石,世界各地的朋友都慕名而来。”
“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导致这场展会办不下去,我得对千里迢迢赶来的朋友们负责。”
台下掌声雷动。
“红宝石的由来,既然不能让路政云帮大家讲解,那就我来吧!”叶启芳将投影里的ppt打开。
笑容大方,浑身散发着有阅历的年长女性的魅力。
“这颗红宝石,是我与阿生,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南烛生,当时一起去南非旅游时,发现的。”
一起发现的?
刚听到第一句话,阮棠就觉得不对劲。
虽然去南非的时候,妈妈没有带着她,但妈妈总会把去过的地方拍视频传给阮棠,所有让南烛生惊艳的、震撼的、感动的,她都会拍下来传给阮棠。
可是在南非的时候,阮棠并没有在妈妈的视频里看到叶启芳的声影。
“众所周知,自由钟红宝石是目前全球最大的一颗红宝石,总重量大约8500克拉。”叶启芳继续道:“当时发现时,这石头被埋在比较深的地下,我们用探测仪检测出土壤中的矿物质,当时仪器几乎飙到了峰值,我和阿生都非常激动。”
“我们很快就挖出了红宝石的一小部分,那个过程,刺激又令人兴奋,我和阿生越挖力气越大,到最后看到那么大的一颗红宝石,我和阿生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过神。”
叶启芳在台上说得声情并茂,好几次讲到激动之处还忍不住哽咽。
直到台下有人忽然起身,声音中气十足地反驳。
“叶前辈,我很尊敬您,但我有一个疑问,网上有很多关于南烛生前辈去南非的照片和视频,但是里面没有您的身影。”
阮棠转头看过去,那人是奇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