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出乎慕辰意料。
在他印象中,她的嘴巴硬的很,从来都不肯服软,除非……这是谎话。
他脑中的警铃又一次作响。人上太多次当,就会变得敏感多疑,不易相信。
“你和他有说有笑的时候,看着可不像生病。”姓张的一个劲献殷勤,而她似乎也很享受那种被人捧在手心,当成女王的感觉。
“那时候我刚输液完。”
“苦肉计对我没用。”
“我知道,所以我没用苦肉计,我只是说了实话。”
慕辰故意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冷硬无情。“江萌萌,如果你这么随便扯一个借口,我就会把度假村的项目交给你,那你也太低估了我慕某人。”
一提到度假村,江萌萌就头疼,连这三个字都不想听到。淡淡苦笑。“那个项目我没想要了。”
“故意说反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上赶着把那个项目交给你?激将法对我无效。”
“不是激将法,只是认命了。你今天接受了我们的标书,明天就可能因为一些原因打回来,反反复复,没有结果。”
慕辰眉心一跳。“这么说怪我?”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说,只要你还放不下我们过往的恩怨,就不会公平公正地对待江氏。哪怕我经得起折腾,江氏的员工经不起那么多次失望。与其让他们满怀希望,最后失望,倒不如一开始就失望好了,把心思都投入到其他项目去。”
“你可真是一位好领导。”慕辰咬牙切齿。
江萌萌没理会他这句讽刺。
“这个项目是你们江氏今年的重中之重,你舍得放弃?你求我,还有机会。”
“求你一次,两次,三次,还是无数次?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又或者因为什么原因……总之,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很累。”她在心里补充:我也是有尊严的,哪怕她的尊严在他看来微不足道。
就她累?真正累的是她,被她一次次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她搞得心力交瘁,搞得像一个疯子,一个不正常的人。
当然这些话慕辰是不会说的。
她说放弃,但心里还是项目,只要他给她一点希望,她还是会想办法争取。
单凭这个项目他就能吊死她,就好像她吊着他一样,现在换过来了,让她也尝尝这滋味儿。
“这不是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