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白桑安排了输营养液。
云姨在床边守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晨,她迷迷糊糊听见一阵响动,揉了揉眼睛,睁开,却发现白桑试图把针头拔出来。
“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别乱动啊。”云姨急得叫,忙摁住她。
白桑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语不发地挣扎。
“少奶奶……”
“您不能这样……”
“这是营养液,您的身子还很虚弱……”
“别管她!”欧溟突然出现在门口。
“少爷,少奶奶她……”云姨还摁着白桑的手。
“我叫你放手。”
“可是……”云姨不敢违背命令,犹犹豫豫地松了手。
白桑立刻将针头拔了出来,针头溅出一串血珠,刺痛着欧溟的眸。
“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欧溟沉下眉头。“你这是在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这招对我没用!”
“白桑,你的演技很烂。”
“你不是想死吗?”欧溟将一把水果刀扔到被子上,“死啊,死给我看!”
白桑的目光在刀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撑起虚弱的身体,拿起刀,就朝自己手腕上划下去。刚轻轻一划……
该死,她还真敢!
欧溟上前夺刀,一把从窗口扔飞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让我死给你看?”白桑眼神冰冷。
“我不想再看你演戏而已。”欧溟冷傲道,语气之中充满了对她的鄙夷。然而谁又知道,刚才他的心是真的慌了,一阵阵的乱。他要是不出手阻止,她还真想用力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