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冻得她的肌肤愈发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白桑,你一定要撑住,不能倒下,不能……宋修然还在等着你救他。”
……
浴室,氤氲着雾气,镜子被模糊了。
偌大的浴缸里,欧溟背对着门口,双手搭在浴缸边缘,强壮的手臂舒展着。
泉水只到他的腰腹,伤口仍血淋淋的。
强壮的胸膛,挂着一滴一滴小小的水珠。他就像一只年轻雄壮的怒狮,即使受伤,也是不好惹的。
“过来。”
他闭目休憩,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白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走过去。
“要我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这一声显得特别讽刺,好似她是那种专门服务男人的女人。
他的肩颈很僵硬,所以总是喜欢她帮他按摩那一块。白桑认命地坐到他身后,手指落在他肩膀上。
“为什么这么没力?在想什么?宋修然?”
“……”白桑无奈。
她无力是因为他的肌肉很坚硬,而她虚弱得摁不进去而已。
他什么都能联想到宋修然身上。
“没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委屈是么?为了救自己爱的男人,不得不伺候自己最痛恨的恶魔,这种滋味儿很不好受吧?”欧溟轻嗤,假装不在乎,假装不吃醋,假装不……心痛。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简直都应该给你颁一个奖?嗯?”
“我什么都没想。”
“呵,我说过,你这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怕说了实话,我会杀了宋修然?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了他的。我会留着他的命,一点一点,慢慢折磨,让你亲眼看着,你爱的男人是怎么……”
白桑想到宋修然被老鼠咬的血腥画面,吓得手指一抖。
“怎么,心疼了?”
“如果我给你机会,你是不是愿意去跟他换?是不是宁愿遭受老鼠啃咬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