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本来都快想着让那宅子烂那儿了,没成想竟然有大主顾找上门,不仅出手阔绰,直接掏出一百两银子买下宅子,还允诺要是他能照办,事成后会再给五十两,这种好事,他柳三能放过?
“老爷,我那同乡又来了。”看门的赵老婆子是自小看着柳三长大的,对柳三是言听计从,恭恭敬敬出来回报。
柳三眼前一亮,“快叫进来!”
年猪上门了!
*
冯妈妈心怀忐忑走了进来,毕竟没理,她还是有些心虚。
刚一进门,就瞧见一个年轻男子盘腿靠在椅子上,嘴上叼着个小茶壶。
不仅是坐没坐相,而且家中连个像样点的杯子都没有,可见是个穷苦出生的小户做派。
作为堂堂永定侯府夫人的——陪嫁妈妈,冯妈妈这气势登时足了起来。
她往堂下一站,抱着双臂杨着下巴,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柳三。
柳三多人精,一眼便看出冯妈妈眼里的鄙夷,这些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这些年柳三不知见了多少。
若是平常,他早就把冯妈妈给狠狠呲一顿赶出去了,可一想到——那买主的吩咐,柳三生生忍了下来。
不过——现在分明是该对方来求自己,居然是这副姿态,柳三不自觉地看向赵老婆子,赵老婆子暗暗点点头。
这意思是宅子里出了太岁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那这冯妈妈竟然还是这种态度?
柳三到底是从小混江湖的,这么多年混迹的经验告诉他,言多必失。
柳三干脆自顾自又叼起茶壶来。
见对方居然不理自己,还喝起马尿来了,冯妈妈心里对柳三的鄙夷更甚,一个不懂规矩的乡巴佬,她还不是手拿把掐。
冯妈妈语气高傲,甩出一张纸来,“还请老爷快来签字画押,别耽误过契的时辰了。”
柳三眉头一皱,小茶壶离开了嘴,一头的疑惑,“过契?过什么契?”
“老爷在这装什么傻呢?昨儿个我们府上小姐不是跟你谈好了,要花四十五两银子买你这宅子吗?我今儿个就是来过契的,只要你签字画押,这银子就是你的。”
不管冯妈妈语气里多傲气,说到这“四十五两”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的,那可是千年太岁!
谢母竟然就开了四十五两的价格,打量谁是傻子呢。
果然,柳三跟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四十五两?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这宅子里的千年太岁,一年就是十年,一千年那是一万两!”
“昨日你主子才来说不要这宅子了,今日我宅子里挖出太岁来了,你就上门想反悔,怎么?堂堂永定侯府想仗势欺人不成?”柳三面露狠色,“也不打听打听我柳三在哪条道上混的,敢欺负老子,老子立马去敲登闻鼓!”
谢母的盘算被柳三揭穿,冯妈妈脸色尴尬,但很快她转念一想,“一万两白银,你当朝阳城有几个能拿得出来?”
柳三轻蔑一笑,“永定侯府拿不出来,有的是人能拿出来。”
*
静福堂。
袁柳儿又来支了一次银子,谢母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银子出来,看着自己账上日渐减少的银子,她的脸色更加沉郁。
现在只盼着冯妈妈那边能带来好消息,若是真能用四十五两买下那个宅子——当真是赚大发了!
在谢母眼里,柳三那种市井小徒,可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
这世上所有的富贵东西都该属于她才对。
谢母兴冲冲地等待,却等来了满脸慌张的冯妈妈。
“侯夫人不好了!有人跟咱们抢太岁!”
谢母一个激灵,“谁?”
“宋家,宋夫人!”
宋夫人,正是宋安宁之母,谢母的好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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