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望天,悲哀的感叹,他这张脸是有多平凡呐?
上步“友好”的拦住安以然,保持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温和的,“哎呀安小姐啊,真巧啊在这儿遇到。”
表现还算绅士,尽量无害的笑着等安以然回应。
“你好,有什么事吗?”安以然微微皱眉,总算想起来是谁,脸上有些尴尬,:“你是那天带我去见沈……爷的人对吧?”
魏峥左脸僵了僵,笑着说:“其实我更希望安小姐记得某天晚上我救过你的事。”而不只是引路的路人甲。
安以然脸色更尴尬,忙点头,“是是,谢谢你啊魏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魏峥立马脸色严肃起来,认真陈述:“没什么事儿,噢对了,安小姐是沈爷的朋友吧,沈爷最近过得不大好。”
“哈?”她诧异,脸上苦色立显,那个……那人似乎跟她没关系啊,很想撇清关系,可还没开口魏峥话就跟了出来。
“躺医院半把个月了还没见半点儿气色,唉……”魏峥状似自顾自在叹气,便拿眼神儿去看她安以然的表情。
安以然本想撇得干干净净,可一听那人住院了又忍不住多嘴问:
“他怎么了?”
话一出口直咬舌,关她什么事碍?
她一脸的悔不当初让魏峥看了心里暗爽,竟然有人不买沈爷的帐,这事儿绝对新鲜。魏峥脸色依然严肃,低沉说道:“大概前不久吧,沈爷的头被哪个不想活的家伙给砸了,脑震荡,挺严重的,医生说以后都好不了了,已经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这话一出安以然不平静了,眉头皱得老高,苦着一张脸把下唇咬了又咬,魏峥说的那不想活的人,不会是她吧?
“哦,真是挺不幸的哈。”很没底气的说,眼神都不大敢抬。她相信不是这么凑巧遇到魏峥,忽然一惊,不会是来提醒她要赔偿吧?
魏峥看她那样儿不怎么真心,直接点破,上前一步说:“是啊,安小姐,你也知道,我们沈爷才回国,没什么朋友,你是沈爷唯一聊得来的,所以安小姐抽空儿去我们爷那儿坐坐吧?”
安以然眉头又紧了几分,聊得来?她见那人两次都……想起沈祭梵那张看似温和无害实则狂汗强势的脸,心里又禁不住一抖,她是真的不想跟那人有任何关系,忙地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他碍,不熟得很……”
“不熟?都盖同一条被子了还叫不熟?”魏峥声音提高了些,理所当然的说。
安以然脸色大窘,三三两两的目光朝她看过来,臊得她赶紧把头埋进胸口。魏峥话已经带到,事儿已经成了,不再为难她拍了拍她肩膀说:“那成,你忙吧,我手上还有事儿呢,走了啊。”
安以然“嗯嗯”的应着,头也没抬匆匆往人群里钻。
安以然挺守旧一人,对周遭一切都不敏感,身体本能的排斥新事物进入她的生活。对于这么样个榆木疙瘩,要么是用大把大把的时间耗在她身上,时间长久了,等她习以为常后她自然顺从的接受。就像孙烙、谢豪,谈不上多喜欢,只是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要么是一种极端的方式侵入她的生活,就像沈祭梵。尽管她才见两次,可不得不说沈祭梵在她生活里已经留下了痕迹,而且不可磨灭。这方式太强烈太极端,让她想再努力忽视装作视而不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