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季安玉被陷害通奸后,她自顾不暇,不知道魏洛彦他们如何处置奸夫。
她扫一眼徐予晏身上洗旧的衣裳,目光向下,入眼是沾上泥土的鞋,鞋尖稍微磨损。
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多半活不了。
徐予晏察觉到季安玉看他鞋子,感到一丝难堪,下意识将鞋缩到衣摆下。
然而徐予晏再努力遮掩,也掩盖不住窘迫的展露,他羞愧地低头。
这一幕落在曹灵汝眼里,就是郎情妾意。
“徐公子,你背井离乡,远赴京城,一定遇到许多困难,你现在住何处?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我和我母亲暂住客栈。”
“住客栈花销大,不如来我国公府住,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安心读书。”
徐予晏犹豫,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阿娘水土不服,生了一场病,盘缠即将用完。
“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受之有愧,贵府可缺小厮?无论什么杂活我都可以干。”
曹灵汝见徐予晏上钩,含笑瞄一眼季安玉。
“我二女儿在乡野长大,大字不识,正缺个人教她识字,我看你气度不凡,瞧着有点本事,你读书之余抽点时间指点一下她就可以,你意下如何?”
“只要小姐不嫌我烦人,我愿意教。”徐予晏不知曹灵汝心里的盘算,高兴应下。
季安玉错愕曹灵汝都顾不上男女大防,想尽办法也要撮合她和徐予晏。
她不动声色地冷笑,可惜曹灵汝计划注定落空!
“徐公子,此处偏僻,你为何会在这?”
“好友约我来东山煮茶,路过这里。”
徐予晏暗自困惑他没有得罪过季安玉,为何季安玉对他怀有一丝敌意?
“敢问徐公子的友人是?”
“南侯府魏洛彦。”
季安玉神色微沉,果然不出她所料。
“魏洛彦有跟徐公子说我与他有过节吗?”
徐予晏如实摇头,“不曾。”
莫非季安玉是因为魏洛彦才迁怒于他?
曹灵汝见气氛不对,连忙插话。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一点小事而已,徐公子不必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