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彦乐呵呵连连点头,“请她进来,莫要叫人发现。”
“是!”书达眉开眼笑出去,脚步都变得轻快。
公子高兴,他的日子就好过。
季芸初看到魏洛彦躺在床上养伤面露惊愕。
“洛彦,你没事吧?是谁伤了你?”
“我回府的时候遇到匪徒,他们看到我和书达两人便起了心思打劫,现在我没事,大夫已经给我上药了。”
季芸初掩下眼底的轻蔑。
区区匪徒居然将魏洛彦打成这样,魏洛彦身为南侯府嫡子,连匪徒都打不过。
她面上义愤填膺道,“岂有此理!那些匪徒也太张狂,洛彦,你千万不能放过他们,他们打家劫舍,想必伤害许多老百姓。”
魏洛彦看季芸初为他义愤填膺,温柔一笑。
“我已经将匪徒之事告诉太子,他一定会严惩匪徒。”
季芸初满脸忧愁点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可惜我家中的长辈见不得我嫁给太子殿下。”
魏洛彦神情变了一下,他强颜欢笑道。
“发生了什么事?”
季芸初眼眶迅速堆积泪水,汇成水珠落下。
“昨夜,二婶婶见我将香囊交给书达,便四处扬言我与外男私通,她要置我死地。”
“竟有这事!”魏洛彦忍痛心疼坐起来,恨不得亲自帮季芸初擦去眼睛。
季芸初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就是想请你帮忙。”
“什么帮?只要我能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帮你做。”魏洛彦赶紧表明忠心。
季芸初脸上飞快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我记得邓棋启被你关在南侯府,我想见见邓棋启,他和二婶婶相熟,说不定知道二婶婶的把柄。”
魏洛彦愣了一下,那个男人他实在不想再提,每逢提起邓棋启,他都会想到自己头上戴着绿帽。
季芸初见魏洛彦难得对她展露不悦,她媚眼如丝娇气道。
“洛彦,对不住,我不该让你难堪,若你不愿我见邓棋启,就当我没有说过。”季芸初作势转身离开。
魏洛彦连忙叫住季芸初。
“不是我不愿你见邓棋启,是邓棋启被我关在地牢里,每日受着酷刑,眼下只剩下半条命了,我是怕你被他的模样吓到,你想知道你二婶婶的把柄,我可以让书达去审他。”
“没事,我不怕。”季芸初坚强的笑了笑。
魏洛彦只好让书达带季芸初去见邓棋启。
地牢中潮湿阴冷,时不时传来惨叫声。
季芸初诧异南侯府地牢中竟关押那么多的人。
“季大小姐,到了。”书达面如冰霜指了一下手脚被铁链捆住的男人。
季芸初看过去,只见男人浑身血肉模糊,白色的虫在上面蠕动,头发散乱,隐约闻到一股腐烂的骚味。
“呕……”
书达看到季芸初被吓得面如白纸,担心魏洛彦见到又该怪他。
“季大小姐,不然您出去吧,我来审问邓棋启。”
季芸初咬牙摇头,南侯府将邓棋启打成这样,邓棋启定然对南侯府怀有戒心。
她努力忍下捂住口鼻的手,缓缓走向邓棋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