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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要的就是你愧疚（第1页）

白氏见凤相不言语，心里没底，一时间院子都安静了。

“凤相，我，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回屋吗？”凤霓裳不愿意继续在这吹风，小心翼翼的开口，模样可怜极了。

“好好好，裳儿，那你赶紧回房歇着，我这就找大夫来给你瞧瞧。”凤相满心的内疚，不知道怎么开口。

凤霓裳见铺垫的差不多了，假装想要起来，凤相一时没有察觉，凤霓裳又摔了回去，凤相把自己的内疚瞬间转为怒火。

“丫鬟呢？小姐的丫鬟在哪，都瞎了吗，不知道扶一下？”

“这，您别生气，跟着我这样的主子，没什么前途，我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哪里还有人愿意伺候。“凤霓裳表面是自责，这话听起来句句都棉里藏针，扎的凤相千疮百孔。

白氏一见凤相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遭，连忙过去扶住凤霓裳，陪着笑脸，“裳儿，你看都是娘不好，这府里事情多，没顾上，竟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凤霓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带笑容的回应，“白夫人，不用自责，都是下人不懂事，我知道你，必不会故意让人为难我的。凤相也一定是明白的。“

凤相一听，知道自己女儿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了，却没有注意凤霓裳从开口，就从未承认过他是她爹，还在心里欢喜。毕竟如果传出去自己的嫡女在家是这样的待遇，那些言官又要喋喋不休了！

凤相赶忙说，“就算裳儿识大体，不追究，这些下人也要好好的惩治一下，哪有这么伺候小姐的。”

凤霓裳想起原主房里的丫头不仅天天给原主脸色看，还偷原主东西，而且三年前原主风寒也是因为没有及时看护，没有及时请大夫的缘故，才发热不退最后烧成了傻子。很有可能是白氏母女安排她处处暗害原主，此时不除，更待何时？凤霓裳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凤相，我屋里的明玉，还请您饶了她吧，虽然她平日待我刻薄，生病了也不知看护，办事也不太尽心，但是像我这样的主子，有人愿意跟就不错了，哪里敢奢求太多呢。您就饶了她吧。”

凤相一听，这种丫头不打杀了，还留着？！简直是是可忍谁也忍不了！“裳丫头，你就是太过善良，才纵的她奴大欺主，什么叫你这样的主子，你是我相府的嫡女，尊贵非常，这个狗东西，竟然如此待你，来人，把明玉给杖毙！”

转眼间，明玉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没命了，凤霓裳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的奴隶制度下人权的悲凉。但是凤霓裳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她知道她必须拿明玉做垫脚石，给相府的下人做做样子，不然自己很难在相府树立威信。

白氏还来不及劝阻，转眼间自己安排在凤霓裳身边的丫头就被打杀了，白氏虽然还不清楚凤霓裳是撞了什么邪，突然间不但不傻了，还很聪明。可是白氏也明白，眼前的凤霓裳怕是不好对付。

凤相打杀了丫头，心里的怒气少了很多，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气是对白氏，还是对下人，又或者是对自己的。同时似乎感觉自己少了一些愧疚，像是已经弥补了自己这个多年来没被照顾的女儿。

一时间大家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后院再次陷入了安静。

很久没说话的凤仙瑶，被眼前的状况搞的云里雾里，但是从小跟着白氏也是有些小聪明的。“咳咳，娘，我有点晕。”说完就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竟真的“晕”过去了。

凤霓裳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并没有戳破，因为凤霓裳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白氏眼见着凤仙瑶“晕“了，赶紧过去，“瑶瑶，瑶瑶，我可怜的孩子。“边哭边晃着凤仙瑶。

毕竟是凤相打小就疼爱的女儿，心疼的厉害，赶忙张罗着下人，将凤仙瑶抬回她自己的院子。巴巴的要跟着过去瞧瞧。

凤霓裳见到此情此景，有些落寞，有些替原主不值，好像没有人在意刚刚真正的凤霓裳已经摔死了。想到凤相一旦离开自己再见到就很难了，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能让凤相离开。

“凤，凤相，您等等。”凤霓裳虚弱的开口。

“裳儿，怎么了？你看爹这一急，忘了你还没有回屋。“

“我，我以后还能见到您吗？”凤霓裳眼里隐隐有点泪光。在凤相看来，是孺慕之情吧。

“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就见不到了？”凤相安慰着。

“可是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您了，我，我怕。”

凤相刚刚消失不见的愧疚，瞬间自心里溢了出来。“不会，爹跟你保证。”

凤霓裳不再出声，只是手一直拉着凤相的衣袖，誓要将依依不舍进行到底。

“哎，爹送你回去吧。”凤相叹了口气，妥协了。

一进凤霓裳的院子，凤相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这哪里是一个小姐的院子，院里杂乱不堪，连房门都摇摇欲坠，窗子上的窗纸有好几个都破了，更不要说花花草草，还不如府里护卫的院子。

“您进去坐吧，我，我去给您倒杯水。“凤霓裳掩住眼里的讥讽，看来今天可以离开这个破院子了。

凤相进了凤霓裳的屋子，只见床上的被褥隐有霉渍，应该是阴雨天房屋漏雨的缘故。桌子已经缺了一角，凳子也摇摇晃晃，没等人坐就像是要散了。茶壶里，别说是茶了，连水都没有。

凤相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拉了凤霓裳快步走了出去，一时也忘了凤霓裳身上有伤，只知道这个院子这个屋子一直在提醒他，他这个爹有多么不合格。

“裳儿，你，你受苦了。”

“没事的，您能过来坐坐，看看我，跟我说说话，我就很满足了。”凤霓裳堆起了一个甜腻腻的笑，看着凤相，似乎真的很满足。

“傻孩子。“凤相摸了摸凤霓裳的头，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些慈爱。

凤霓裳感觉到凤相陷入自己的回忆，他那不知是慈爱还是什么爱的表情，看的她头皮发麻，自己不断安慰自己，为了利益，为了利益，再忍忍，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