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禅院家有过过节的人转而讥讽道:“禅院家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这一代一个嫡脉是天残,生的儿子也还是天残!”
“你说少了,我记得他们家旁系也还有一对?”
“呵呵,说不定再这样生下去,过个几十年,怕是这禅院家怕是要被天残占满了?”
“哈哈哈,没有术士的御三家,那还能算是御三家吗?”
“……”
门外传来了侍从恭敬地回禀:“长老大人,山下回来了。”
最先发话那长老再度将话题引到了禅院惠身上:“山下土村办事果然一如既往地快,让他们把人带进来吧。”
其余长老哪个不是人精?听闻这话立刻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你打算掌控他来拿捏风祭居云?”
“不错!”
“可他自小被风祭居云带大,又怎么会让你掌控?万一他告发我们……”
那长老闻言嗤笑道:“就是亲父子之间决裂、背叛的都海了去了,更遑论没有血脉纽带的两人?能有什么坚固可言?”
他侃侃而谈:“人活在这个世上,最重一个欲字。”
“贪财者给他钱财,重欲者给他美人,爱权者那就让他手掌权柄……只要施以足够的利益,不愁他不倒戈!”
那长老用手指点着桌上禅院惠的档案,苍老的脸上丝毫不遮掩鄙夷与不屑:“他但凡识相的话就该对我等心存感激!”
“若非看中他有利用价值,否则像他这种没咒力的猴子就连上桌与我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谈得到如此优渥的款待!”
会议堂门口传来了粗重的脚步声。
“长老,山下到了。”
“让他们进来!”那长老收整好了仪态,摆出礼贤下士的伯乐姿态以迎接进屋的人,然而残酷的事实击溃了他一切的盘算。
山下跨进大门之后,就指着缺了手臂的肩膀大声哭嚎:“长老,你要为我做主啊!”
那长老哪里会在乎他的死活,他如今在乎的只有一点:“我让你们带回来的人呢?”
另一个姓土村的咒术师颤抖着说明了来去:“风祭惠不肯跟我们走,山下的手,就是被他砍下来的!”
眼前不可避免地再度浮现先前所见的禅院惠出手的那一幕,土村心理防线全面崩溃,畏缩地着重强调:“他只用了……一刀。”
“一刀?”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山下可是特二级咒术师!就连一般的一级咒术师都伤不了他,就这么被……砍下来一只手?”
席间,有记性好的人已经回想起了十二年前,那被一人吓得惶惶不敢入睡的日子!
一个被遗忘多时的名字被脱口说出,又勾起了更多人的梦魇!
“他的父亲是天与暴君!”
有人顿悟:“是了,他体内有他的血脉,他又怎么会是普通的猴子……”
有人联想:“当年你们对他下手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他不过只是玩玩儿,必定会袖手旁观,可结果呢?”
有人惊恐:“这桩事情,我不掺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