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护士很是无奈的说道:“没有!病人说的名字和地址根本对不上。光他自已的名字就出现三个不同版本。”
“……”
一时间,众人也都没了办法。
最后公安吴运达表示:去找找目击者和出事地点的居民问问。一来是找到撞人的那几个肇事者,二来是想办法联系上老者的家人。
医生护士加公安一起离去,再次留下瘦小的老大爷呆呆的躺在病床上。
临床的陪床大妈一直持续关注着这边。等众人走后连忙俯身过来询问:“老哥~老哥!您真把自已的名字都忘啦?”
“我叫李庆军,我儿子叫高道城,我闺女叫高道红……”
大爷还是一脸平静的仰望屋顶,一个个似真似假的姓名脱口而出。虽然口齿清晰没有思考瞎编的样子。但是有了刚才的经历,大妈确定:这老头儿的脑袋被撞坏了。
“哎呦呦……作孽啊~~”
大妈一脸的同情慢慢坐回了原位。看看老大爷再看看躺在床上的自家闺女。
“跟他比起来,你倒算幸运的了!你要是被打傻了,老娘还得伺候你一辈子!”
嘴里似是嫌弃又像是庆幸的发着牢骚。
同时,大妈的眼光又不自觉的瞥向了另外一边的娄晓娥这边。
娄母同样一直关注着同病房的车祸老大爷,这时也注意到了大妈的眼神。
对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可娄母不能因为一个眼神就跟人家大吵一架,只能当是没看见。
同时,她的心里未尝没有同样的想法,现在有了同样的病人案例,更是让娄母心里担忧更甚。
按照医生的诊断,自已闺女是能恢复记忆变回正常人的。可自已从没遇上脑震荡这种病,只知道脑袋磕坏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医生的话也没有说绝对能恢复如初。会不会只是安慰家属的话。
要是女儿恢复不了或者病情加重了又该怎么办?
看一眼现在正跟许大茂没心没肺说笑的女儿,至今还没想起自已这个亲妈。再看看另一边看似平静安详的老大爷,实则已经成了不知人事的痴呆。
女儿要是变成那样子,将来还怎么嫁人啊!
……
此后的两天,娄晓娥恢复的一直不错,只是对父母亲人的记忆还是没有。
娄父娄母对亲闺女的病情自然忧心忡忡,尽管医生一再安慰,说恢复的概率非常大,但两口子却是总惦记着那小概率的可能。
这几天许大茂的表现,娄父娄母当然十分满意,非常感激其对女儿的付出和照顾。
小伙子撇家舍业的连续三天衣不解带在病房陪护,饮食上也照顾的异常周全,以至于娄晓娥的脸庞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一些。
娄晓娥入院后的第四天,娄父示意许大茂到外面有话要说。
病房楼下,凉亭石桌旁。
娄父先给许大茂让了根烟。
许大茂客气的接下,没有伪装成不吸烟不喝酒的三好青年。
接到手里的时候一打量,竟然是带过滤嘴的中华烟。
不愧是解放前的大资本家,即便是现在低调了许多也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许大茂知道,娄家的好日子没几年了。洪流到来的时候,只能是落个远走他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