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能出面了,说不定严治还会监视着我。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那里找一个人,让他差查良勇这个人,还有张玉玲。”
“张玉玲?”
我疑惑地看着苏曼,张玉玲正是那个在股东大会上临阵倒戈的叛徒。
只不过,苏曼现在查她干什么?
“张玉玲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坚定地拥严派,也是严治的人。连严治都信得过的人,我不相信她会那么轻易地倒戈,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说不定张玉玲从一开始就是严德的人呢?”我反问道。
苏曼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天凌集团的历史,张玉玲的身份很特殊,她是集团里唯一一个由管理者变成股东的人。”
听到苏曼这么说,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当年,严治不知道什么原因,要离开国内一段时间,那时候,严治还是公司的实质领导人。所以,严治便想寻找一个人暂时顶替他的位置,代领着公司继续前进。对于这段历史,其实我也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当时集团内部的人为了争夺这个职位,可以说是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后来,严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张玉玲,强势镇压集团的所有反对意见,一手将她扶上了天凌集团总裁这个位置。你觉得,严治有可能带回来一个内奸吗?”
我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充分的把握,严治是不可能让张玉玲坐上那个位置的。
“更何况,严治这一离开就是好几年。这中间,张玉玲有数次机会可以转移天凌集团的资产或者掏空严治的权利,但她没有做出任何一件对不起严治的事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从一开始严德的人。”
我点点头,如果真是苏曼这么说,那张玉玲的背叛恐怕是真有难言之隐。
“眼下,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查明查良勇的底细,寻找他的破绽,反制他。当然,这样只能治标不治本,就算这次解决了,还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查良勇。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抢夺中立派和倒严派手中的股份。只要我们手上的股权占据绝对优势,我们就将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点点头,苏曼的思路的确要比我清晰得多。
当然,办法容易提出,关键还是要看具体实现方面。
如果不能实现,那只不过是在画大饼罢了。
苏曼撕下一张纸,拿笔在上面唰唰地写下了一个地址。
我正要接过去,苏曼的手躲开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冲我摇了摇头。
“把它背下来。”
苏曼也太过于谨慎了一些,不过一个地址而已,背下来也没有什么难道,我也就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我把地址牢牢地记在了心底。
“背下来了。”
我说道,苏曼点点头,将纸张扔进了碎纸机中。
随着机器的启动,纸张彻底成了一堆纸屑。
我换了一套休闲装后出了门,不是我事多,而是苏曼给我的地址明显是在一个城中村里面。
西装革履走在里面,实在有些扎眼。
这么久了,潜移默化间我也从苏曼这里学到了几分谨慎。
我开着一辆车型小一些的小轿车出了门,在穿越大半个东海之后,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苏曼纸条上写着的村子。
这是一个城中村,跟所谓的现代都市高楼大厦间隔着的,不过是一面墙。
而这面墙,便残酷地将这个世界划分成了两半,这面的人只能隔着墙仰望着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