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雨猛然抬头,从怀中掏出诉状,上前一步起身,“冤枉啊,王爷留步,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迎接江雨的是一声声的刀剑出鞘的声音,还有钢鞭甩地的声音,最近的几个侍卫满脸怒气的朝着江雨走了过来,江雨却跪在地上岿然不动,双手将诉状举在头顶上,“王爷草民有冤,请王爷帮草民伸冤。”
街边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都偷偷的抬头侧目,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顶风作浪,刚刚那位被抽的鲜血琳琳的女子还在抽搐,又一位胆大的来触霉头。
“大胆刁民,敢在此喧哗,罪该万死。”说话间一名手持长剑的侍卫便冲了过来,江雨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宁王的马车,车行依旧,并未有任何的停留,“哼。”江雨内心冷哼了一声,说什么浩然正气,还不是置平民百姓性命和冤屈于不顾。
那侍卫的长剑已然冲向自己,街边的百姓一阵惊呼,有的干脆闭上眼睛。
江雨哪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微微侧头,便躲过了一招,那侍卫有些惊讶,长剑一挥再次瞄准那人的心脏。
哪料到江雨依然跪在地上却左躲右闪晃动身体,长剑越来越快却始终伤不到她半分,那侍卫头上威威冒汗,眼瞅着一位少年自己都对付不了还有何脸面保护宁王。
边上其他的侍卫本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战役,没想到出乎意料,眼睛不断的睁大,看着那地上的少年不断的躲来躲去,手上的状纸却不忘举起来。
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霎那间又多了几个持剑的侍卫上前帮忙。
“宁王殿下,草民冤屈,宁王殿下为何不替草民做主,难道想让草民进京告御状吗?”江雨不断躲闪口中还不忘喊话,眼瞅着又来了不少的人,自己对付他们肯定是绰绰有余,但眼下的情况不能爆露自己会武,否则更是招人怀疑了。
那远去百米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驾旁边一位宦官在车驾便点头哈腰了一阵,便跨着小碎步边往这边来喊道;“住手,将人带回去。”
几个侍卫这才住了手,江雨被他们扭了起来押着往前走,那诉状被那位公公接了过去,又匆匆的来到马车前,透过窗户将其递了进去,江雨终于松了一口气。
尹老先生也是吓得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但人群中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将这一切也看了进去。匆匆转身走远了。
江雨被人一路押着进了王府,只希望那王爷快点看了状子找她询问,谁知侍卫却将她关到一处柴房便不再理会了。
江雨急上心头,这下不用摸镯子她都能猜到,邹氏那边不安全了,好在自己临走之前留了一封书信给华怜不知此时华怜是否已经按照自己的嘱托做了。
江雨自然而然的摸了摸镯子,眼中出现了邹氏与华怜藏进深山的画面出现,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
江雨被关进柴房一关就是一日一夜,终于有丫鬟来送饭了,江雨连忙打听王爷的事情。
“宁王殿下旅途劳累当然是先休息一阵子,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大胆居然敢拦王爷的车驾。”丫鬟摇着头出去了,江雨一无所获,不由得秀眉紧蹙。
江雨被关在柴房一连三日,无时无刻不检查一下邹氏的情况,看到邹氏那边还安全,这才放下心来,江雨这几天也算是对自己的镯子深入研究了一番,上一世的时候能预测出近几日将要发生的重大的事情,而这一世,只要江雨轻触手镯,便能看到近几日即将发生或已经发生的的重大大事情或者是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但也只是近一两日的事情!只不过画面依然很短暂!只是这人必须是江雨见过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镯子的能力真是有重大的突破啊,江雨突破这个能力以后,便将江海的事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将短暂的画面连起来。
得到了结论,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江海和李秀才喝多了以后两人都陷入昏迷,这个时候,从窗户爬进了一名男子,男子先是从江海的怀中掏出那把刀,然后绕到李秀才身边一刀割喉。这男子看起来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所以伤口才会那么深,要是江海去割,肯定割不了那么深的。
那男子的脸虽然遮住了,但是他的手上有个刀疤非常明显,江雨深深的记住了。只要找到那名男子证明自己的推断没有错,是那陆大少爷买凶杀人,兄长的罪自然就洗脱了。
可是那宁王却拖着一直不见自己,这让江雨很是着急,外面的情形,只怕这凶手也快要被灭口了。
江雨突然眼睛一睁,“宁王终于要见我了。”只是江雨刚刚摸了镯子,探查了那宁王,看不清他的面貌,却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把那递诉状的人给本王带来。”
果然不多时一位公公徐徐走来,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江雨,江雨也不多问,立马站起身来跟着他走。
“咱家看你衣冠有些凌乱不如先去更衣吧就这样去见殿下怕是不妥。”
听见那公公开口了,江雨这才注意到,那公公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还微微掩着鼻息,怕是自己在柴房关久了生出酶臭味了,那又有什么,江雨满不在乎。
“多谢公公了,王爷那边等久了能行吗?”
“正好王爷此刻在小憩,你先去收拾了自己再来见他,咱家会去禀报一番的。”说完招收唤来两个丫鬟示意她们带着江雨去泡个澡换身衣裳,再将人领到殿下的静心苑门前。
江雨不再多说,跟着丫鬟去了一处院落,一路上还不忘观光一下王府的景致,处处曲径通幽,清幽雅致,翘角飞檐,江雨微微点头,这宁王的府邸当真是彰显贵气啊,与延国的景致大有不同。
殊不知这番打量全落了那肖公公的眼中,肖公公眼角一弯,嘴角微翘,心中又是一个算计。
悄然来到静心苑,进了王爷的书房,看见那正在假寐的神仙般的男子,笑得更甚了。
“肖公公,人可带到?”宁王叶盛枫也懒得抬眼,依旧扶着脑袋假寐。
“回殿下,老奴瞧见他衣冠不整叫人带他去沐浴了,省的污了殿下的眼睛。”
“多此一举。”叶盛枫不耐烦的丢了一句,那肖公公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门外而来的印昌打断了,“殿下,事情已经办完,属下前来复命。”
印昌是宁王的贴身护卫之一,向来都是有重要的事情处理,他来了,肖公公便悄然退下。
“怎么样了?”宁王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