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将两位公子再次送去学堂,没有事情不得回府。”杨氏淡淡的说,蒋氏点了点头,心中很庆幸还好邹川没有看上那丫头。
印阳城中,宁王府上下又开始忙碌了,宁王此次申请回京的奏折已批复,宁王要回京中住上一些时日,在京城宁王也有府邸,只是物件少了些,肖公公怕委屈了宁王擅自做主收拾了些东西。
而宁王在书房听着印昌的汇报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呵呵,国公府这般热闹啊,本王还真是小瞧了呢。”
“是啊王爷,前些日子,国公府三位少爷回府,尤其是那邹正风光无限啊,那邹氏就是想把江小姐嫁给这三人中的一人,我猜啊,她肯定相中邹正,只有邹正文滔武略,一表人才。。。。。”印昌说着说着,便发现自家王爷的脸色慢慢黑了下来,于是声音也跟着小了,“咳咳,总之啊,就算那邹正再好也比不上咱王爷的一根毛。”
印昌说完立马挺身抬头站起军姿,表情还无比严肃。
“哼,本王还以为你突然想去边疆当守卫,又或者是皮痒痒想让本王亲自治疗呢。”
宁王冷哼一声。
“王爷哪的话,属下离不开王爷,死也离不开。”印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印昌你说那江雨不会真的看上邹正吧?”宁王摸着自己性感的下巴,眯了眯眼睛。
“不会,不可能,要是她没见过咱家王爷也就罢了,可是她见过王爷,谁能有王爷这般英俊潇洒,超凡脱俗呢。她肯定早在心中对王爷念念不忘了。”印昌大声的回答。
“你小点声能死啊?”宁王四下瞟看,顺手将桌子上的一把黑白棋子扔了过去,印昌连忙俯身去捡,边检边嘿嘿的笑着:“王爷属下是实话实说,这是王爷的府中,王爷还怕谁笑话你吗?”
“我还不是怕肖言那老东西笑话本王,再说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她对本王念念不忘了,本王只不过觉得她是个人才对她多加关注的,你们曲解本王的意思了。”
叶盛枫说着,又表现出一副傲慢的神情,印昌似笑非笑的说:“是属下曲解了王爷的意思,王爷您千万别生气啊,您没有喜欢江小姐,江小姐也不会喜欢您。”
叶盛枫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小子怎么就越来越皮了呢,这还是一个贴身护卫该有的作风吗?”
“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印昌小声的嘟囔着,却没逃过宁王的耳朵:“你是说跟本王学的?”
“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肖公公,他就是那么油尖嘴滑。。。。”
宁王讪笑“是啊是啊,他就那样还为老不尊呢嘿嘿。。。。”
“王爷万安。。。。。。”门外突然响起一个高亢的声音,这安字声音拉的特别长。
宁王口中的茶水一口喷出,印昌也定在那里将手中的棋子重新撒落到了地上。
肖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脸上没有笑容,“王爷,老奴这一天忙着准备上京的行礼真是累的够呛,刚才啊却偏偏不停的打喷嚏,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哎,可累死老奴了,皇上知道都要心疼老奴了。”
“印昌赶紧给肖公公上茶,快。”宁王顷刻间恢复了往日的高冷,仿佛刚才与印昌斗嘴的根本是旁人。
印昌脚不沾地的赶紧给肖公公到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你说肖公公你啊年纪也大了适当学会休息啊,打喷嚏,肯定是得了伤寒,一会叫蚩尤给你看看,他还在府上呢,本王亲自去请。”
宁王说着就要离开,肖公公连着喊“不用了不用了。”宁王也没停下,印昌眼疾手快的也跟着退了出去,苦着脸说:“王爷你该有几个把门的丫鬟了,要不然哪天说皇上和太子坏话的时候被听见了就不好了。”印昌一脸正经的说着,宁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阴险的笑容,趁着印昌不防,一个弹指弹到他脑门上:“都怪你。”
说完大摇大摆的,往客院走去。
印昌疼的眼泪直流,叫苦连天。
“蚩尤,蚩尤,不会还睡着吧?”叶盛枫一进门就大喊起来,蚩尤将耳朵堵上翻了个身,依旧睡着。
“蚩尤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觉?本王是有亏待你让你干什么重活了吗?”宁王毫不客气的掀开他暖烘烘的被窝。
蚩尤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看是叶盛枫,松了一口气,“我说宁王殿下,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很需要好好睡一觉。”
“这也睡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睡够?你是周公转世吗?”
“你还说呢,还不是你那小媳妇折腾人,每天夜里去给那老夫人诊治,我夜夜缺觉,这一来二去弄得我晚上睡不着只有白天才能睡着了,你说我找谁评理去。”
说完一把抢过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这,”宁王无语,但随即脸上憋不住露出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笑容“小媳妇?”
宁王不再管蚩尤独自走回自己的静心苑,那一晚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个女子抚摸着姜瑜的秋千,那种珍惜的神情,那种对院子的熟悉,还有她的身法,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就是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五年的姜瑜,当年延国叱诧风云的飞女将军。
当年得知她坠崖的消息,宁王连夜赶去延国,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下崖搜寻,却久久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但是从此以后飞女将军姜瑜消失了,延国的兵士经不起宁王的疯狂复仇冲击,他们战败了。只不过,有个不该活着的人却还活着,这是宁王的心病,他本想永远远离那座皇城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再次靠近。
“是你吗?可是为何,你的容貌和身份改变了呢?”叶盛枫望着一树凋零的灼灼的梅花喃喃自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