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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蘩迷迷糊糊睁开眼,“韩先生,你醒了?”
韩叙洲嗯了声,神志还算清醒,淡声说道:“你压着管子了。”
“什么?”
他不厌其烦又说了句:“你压着管子了。”
黎蘩一看,才知道他手背都充血了,连忙松开。
“韩先生,不好意思。”
“没事。”
黎蘩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怎么烫了。
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黎蘩问道:“韩先生,有事吗?”
“你一直没睡?”
黎蘩一张口,打了一个呵欠。
“我倒是想睡,可是你发烧了。”
韩叙洲看了一眼吊瓶,已经差不多了,便自己熟手将针拔了出来。
“你!你倒是等等呀,我喊杨医生过来。”
韩叙洲脸上挂着淡笑:“这种吊瓶以前打过很多,已经熟能生巧。”
黎蘩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韩叙洲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眼底的心疼。
昨晚喝了酒,却让他愈发清醒。
黎蘩不见得不喜欢他。
她有很多下意识的动作,可能自己都不清楚。
别人骂他,她会下意识维护。
有危险,她会下意识站到前面。
一如现在,真要是不在乎,怎么会心疼呢。
究其原因,不过是受过伤,把自己缩在了龟壳里,不愿意轻易探出头来。
第84章而你天生就是牛马
黎蘩拿着棉签摁在他手背上,低声问道:“以前经常发烧吗?”
“嗯。”
黎蘩抿着唇,脑海中浮现韩叙洲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吊水的模样。
简直比她还像小白菜。
韩家那些人根本不必指望,他们巴不得韩叙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