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宋予深已经清醒过来,可是脸上的伤实在是惨不忍睹。
陆烟在一边坐立难安,眼神关怀,又愧疚。
好半晌才蹦出一句话,嗓音干涩,“你……还好吗?”
“嗯,还好。”宋予深的语气有些冷,任谁无缘无故,都笑不出来。
“饿了吗,我家文姨做的鸡汤,我帮你打开。”
陆烟语气试探又小心,宋予深听着很不舒服。
他说,“你不用自责,跟你没关系。”
陆烟垂下眸子,怎么可能跟她没关系,要不是因为她,宋予深也不会挨打。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过来。”陆烟解释着,但她更不想推脱责任,“总之一切因我而起,我会……”
“陆烟。”
宋予深打断了她,因为脸上的伤,他不敢正对她,怕吓着她。
陆烟抬眼,看向他,“怎么?”
“你对褚庭云……”他顿住声,声音变弱了些,又说,“是什么感觉?”
陆烟愣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在心里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才晃过神来,他在问什么。
她抿了下唇,声音没什么温度,“没有感觉,他是我的小叔子。”
后面刻意加的那句话,仿佛在强调什么一般。
宋予深“嗯”了声,听不出悲喜。
过了会,他又说,“能帮我盛些鸡汤吗,我好久没尝过文姨的手艺了。”
陆烟起身去帮他盛,盖子拧得严,她毛手毛脚的打开,撒出去了一些。
她冲宋予深尴尬地笑了声,心虚的说,“对不起,我力气使大了。”
她平日里在家娇养惯了,就连在工作室也是,瓶盖都是小张拧好了递到她嘴边上。
伺候人的活,她实在做不来。
早些时候,她给褚明修欢欢喜喜地去送饭,结果开饭盒的时候,崩了他一身。
他脸阴沉着,“陆烟,你没有生活常识吗,谁告诉你饭盒是竖着打开的。”
不过宋予深没有责怪她,他瞥了眼陆烟细嫩洁白的手,微笑了声,语气放缓,“你的手不该做这些,是我欠考虑了,你递给我就好。”
陆烟只好小心翼翼地把饭盒放到他跟前。
宋予深先盛出一部分鸡汤,递到陆烟面前,陆烟摆手,“我吃过了。”
宋予深也没有强求她,他喝了口鸡汤,味道鲜美极了,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