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更为难了:“那事之后,夫人不是极为生气,都闭院不见人,下人不好去向夫人要回铺子,大人也没吩咐。后来就出了印子钱的事,更顾不上了。”
“岂有此理,我和盛儿不找她,她应该自觉点自己交出来才是!”
手头上一点银子没有了,池老夫人顾不上什么了,立马带人去了观棠院,问起知味阁。
“越书啊,上次抄没家产,我们听你的多交了些以表忠心,以致府中如今周转不开了。你我都是一家人,合该一起互助度过难关,母亲就不跟你客气了,知味阁的进项该用在府中才是。”
面对燕越书,池老夫人又换了副嘴脸,一副和蔼又苦口婆心的模样。
还理直气壮的将府中困难都推在燕越书身上。
要不是你要我们交那么多家产,府中怎会如此?你得负责才是!
这些时日,燕越书不是没有见过池盛和池老夫人,早就从他们的心声中得知,上次没家产充公,池家只是交了空箱子,是池盛被逼的向三皇子求助,由三皇子帮他们填满了。
不过池家本来就接连亏空,入不敷出了。
能坚持到今日,倒也出乎燕越书的意外。
但要用她的银子贴补池家;做她个春秋大梦吧!
“婆母有所不知,上次天家清查放印子钱的人,但凡涉及的,都被查封入狱,十分严重。知味阁也曾跟印子钱扯上关系,儿媳担心府中才好过,又被知味阁拖累,所以寻了个买家将铺子出了。”燕越书直言。
池老夫人瞪大双眼:“出了??那可是多值钱的一铺子,你怎么能私自出了呢?!!”
燕越书不答反问:“难道要留着拖累池家吗?上京多少户人家都因此遭难,婆母你不是不知道,难道婆母也希望变成那样吗?”
“不是……”池老夫人没法反驳,就问:“那卖的银子呢?银子呢!”
燕越书面不改色的道:“也花了。”
池老夫人声音再次拔高:“你花了?!!”
燕越书理所当然道:“对啊,儿媳怕夫君真的仕途有忧,就拿去打点各处,希望此事尽快过去。这不夫君真的很快就回了礼部,也没有被降职,说明儿媳银子花对了。”
实际上,池盛没被降职,纯粹是因为礼部的人手真的不够用了。
降了池盛,添天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坐池盛的位置。
但池老夫人肯定不知道这层,燕越书胡说的毫无压力,并大言不惭的把功劳归到自己手里。
“还有就是用在婆母您身上了。”
燕越书瞥眼池老夫人。
“您假借夫君的名义借印子钱,此事早就传来了,街头小巷不知道多少人置喙您,您的名声实在是差,都连累池家了。儿媳不忍看到这局面,只得花银子找人帮您说好话,总算为您挽回了几分,也稳住了池家的名声。”
这话也是胡诌的。
但池老夫人听不出来。
因为池老夫人月前被禁军吓到了,不敢出府,怕无意中再引出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