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垂眸看了她一眼,阮冰很少主动这么抱她。恐怕她的伤没这么简单。
不过,她的伤更重要。
沈墨将她放在沙发上,拿过一个食物盒,一打开香气扑鼻,阮冰瞬间就饿了直咽口水。
沈墨蹲下身抬起她的脚,阮冰忙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了。”
沈墨脱了她的袜子,看着直皱眉:“肿了这么高,不治疗你想脚残废吗?现在也没有别人能给弄。”
阮冰看了他半天,只好乖乖地道:“好吧。”
“你吃东西,不用管我。”沈墨的手非常快,一会儿就给她上好了药,包扎好。
阮冰一边吃东西一边偷看沈墨迷人的侧脸,心里琢磨,这件事情要怎么和他说,说了可以让沈墨警惕,但是,会不会他一生气去找欧阳瑾的麻烦?
阮冰记得沈墨有次来京城是被关过的,她的心里阴影面积很大。
“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我告诉过你的。”沈墨不知道何时,已经靠着她坐着,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阮冰意识到要完蛋,她刚刚似乎一直发呆。
阮冰笑嘻嘻地道:“没什么,只是今天扭到脚了一直觉得疼。”
沈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捏紧了拳头,她撒谎了,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自从赵瑾年----之后,他始终是有些怕的,他这辈子没有怕过什么,但是阮冰如果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会不会和他过不下去。
他其实有点担心,甚至草木皆兵。
晚上,沈墨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稀疏的几颗星。
阮冰发了一忽儿呆,忍不住问道:“沈墨,你觉不觉得欧阳瑾很像瑾年,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是瑾年回来了。”
沈墨的手紧了紧,坚定地告诉她道:“他不是瑾年,你和瑾年不是彼此很了解对方吗?若他是瑾年,你肯定早认出来了。”
阮冰点点头:“也是,大概我实在是太想念瑾年了,有时候会有种他就是瑾年的错觉。瑾年太过分了,这次他回来,我一定不理他,看看他是什么滋味。”
沈墨的瞳孔内闪过一丝担忧,如果不是为了救阮冰,瑾年----
不能告诉她,这样对大家都好。
阮冰却不知道沈墨所想,她含蓄地提醒沈墨道:“你以后要小心些欧阳瑾,我觉得他真的不简单,我现在都有些后悔告诉他治病的那个方子了,他和瑾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呢,反正----你以后要注意和他拉开距离,不要和他做生意。”
“我知道,你最近好像觉得你老公是个废物,嗯?你这是欠收拾?”沈墨哼了一声忽然翻身压着她,用力握紧她的肩膀。
阮冰无辜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道:“我小日子来了。”
该死,沈墨低咒一声。
在阮冰轻轻的闷笑声里,自己跑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阮冰笑了一会儿累了,沈墨才从浴室里出来,赤着上半身,露出八块诱人的腹肌。
这会换成阮冰有些渴的样子,她舔了舔唇,脸上微微发热,幸好晚上太暗,沈墨并没看到她失态的样子,只是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
阮冰感觉无比的安全,瞬间眼皮就沉重起来,慢慢地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沈墨很早就起了床,阮冰昨天晚上出任务,师兄说早上不用来,所以就心安理得地窝在被子里躲懒。
沈墨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她太困了,这样都没有醒,沈墨低声道:“沈念肯定是你生的,两个人睡觉都像小猪。”
阮冰烦躁地用细嫩的手推他的脸,气呼呼地扭了身子继续睡。
沈墨好笑,又绕到另外一边,怕了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这才整理了一次衣服去上班,这是他第一次上班,但是比起阮冰来就驾轻就熟得多。
沈墨办公的地方,在京城最深处,这里有红墙的小洋房许多幢,他在一楼,大领导在二楼,隔壁那栋就是专门和大领导对峙的二把手的办公楼,他在这里办公的时候,就看到欧阳瑾被人引着,进入了二把手那边的楼里。
沈墨挑了下眉头,想起阮冰要他注意欧阳瑾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他们现在可是泾渭分明的政敌。
一朝变天,沈家不可能不被波及,不过,他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
摇头笑笑,沈墨过去将残余的茶水到在窗台上的吊兰里,给自己接了一杯新的,他独自占用了一个大办公室,感觉好像提前养老一样,朝九晚五,每天喝茶看报,事情并不是很多。
这时候,桑虞跑过来到他这里讨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