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点好起来,就不用再忍耐口腹之欲——”宁卿卿垂着头小声借机劝告。
自从南宫炎入院到现在汇聚下来的恐慌心痛,已经逸散了大半,剩下的则沉淀成小小的委屈不满,让宁卿卿胆大妄为了一回。
她作弄南宫炎全凭冲动,此刻既羞赧紧张,又隐隐觉得快意刺激,一面唾弃自己,一面怯生生地抬起头来,正撞进南宫炎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说到一半的话语不禁卡在喉咙里。
“忍耐?我忍得太久了,现在只想放纵自己。”温热的吐息暧昧地吹在耳垂上,宁卿卿敏感地缩了一下,被南宫炎钳住腰肢,半步也不能动。
刚才光顾着紧张,此刻回过神来,宁卿卿才发现南宫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圈在餐桌和他的臂弯间。
两人紧密贴合,正好拥在餐桌上方的欧式挂灯映下的一小圈暖黄灯影里。
此刻就算再迟钝,宁卿卿也明白,南宫炎所说的美味佳肴指的恐怕不是桌上的那几道。脸颊不觉腾地红了起来。连忙推据:“南宫炎,别……”
“契约第一条,反抗无效。”南宫炎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昏黄灯光下,宁卿卿脸上浮起的红晕如同流动的胭脂,又像甘醇醉人的女儿红,令人心神荡漾。
诱使南宫炎俯下身去,在这汪胭脂女儿酿里好好品咂了一番。
宁卿卿被吻得愈发面红心跳,然而南宫炎的话却多少像一捧冷水,给理智留下足够的空间。“我不是要违反契约。”她小声反驳,“是你的身体——”
“我说过,我的身体我知道。”南宫炎兴致正好,屡被打断,多少有些不耐烦。
在怀中多嘴的“猫崽”身上胡乱撸了一把,不满地抗议:“在医院你违抗我就罢了,现在再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弃了。”
“宁小姐,最近你很是任性嚣张啊,离家出走,只身赴险,对我也是各种违抗管教,甚至敢和别的男人……”
南宫炎眸色转深,在宁卿卿敏感柔软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果然感受到掌下身体的战栗,心中升起的郁结才化了去。
将女人柔顺的秀发尽数拨到一边,南宫炎凑到宁卿卿白皙的脖颈边,咬牙切齿:“现在秋后算账,数罪并罚,我也只能将你就地正法了。”
娇小的身体被凌空抱起,重心猛然转移,宁卿卿不受控制地低低发出半声尖叫,又被南宫炎堵在嘴唇里。
虽然嘴上说着凶狠的威胁,男人的亲吻却少有的温和细腻,细细密密地落下来,舌尖荡过每一个角落,织成一张甜蜜的网,把宁卿卿紧紧锁在当中,无处可逃。
鱼水之欢。
自生病入院起,或许要追溯到两人大吵一架的漆黑雨夜,南宫炎已经不知道素了多少天。
他虽不重欲,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现在美味佳肴当前,自然毫不客气地掠夺品尝了个尽兴。
不知是否是因为久别重逢之喜,只觉得如同素白花苞羞怯绽放的女人,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美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