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把它当成梦境的一部分。因为无法接受就此醒来的打击,所以不敢出声,也不敢回应。
生怕一点多余的声响或者贪念,就会把自己从梦境中剥离,重回一无所有的境地。
南宫炎居高临下,看着女人茫然胆怯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根植在心头的堡垒松动,陌生的愧意席卷而来。
于是再次郑重地重复道:“就让我来满足你一回,无论什么要求,只要你提出来,我就会尽力做到。”
这种甜蜜的诱惑摆在面前,几乎瞬间麻痹了宁卿卿的舌头,宁卿卿咬紧嘴唇不肯言语,避免自己的声带喉舌脱离掌控,一面艰难地摇头。
“你不要拒绝,这是我应该做的。”南宫炎无奈道,顺便俯身亲吻女人小巧软嫩的嘴唇,撬开宁卿卿一直致力于伤害她自己的洁白贝齿,避免她真的把唇瓣咬出血来。
唇角扬起宠溺的弧度,南宫炎开口,声音中透出情事过后的沙哑餍足:“就给我个机会将功补过不好吗?”
他想了想,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浮起莫名光彩,补充道:“而且,现在不是还没过十二点呢吗?”
宁卿卿愣神,又猛地反应过来,不由惊喜地睁大眼睛。只是她怕梦境太甜,会提前耗光她所剩无几的运气,费尽力气挣扎着开口:“不、不用了,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她乖顺地说,心里的委屈却开始盘错交织,只觉得鼻头酸涩。
“就那么点小东西,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南宫炎佯作愤怒,不过还是假戏真做地觉得女人额边的小小发饰各种不顺眼。
正好借势把依米花轻柔地从女人顺滑的发丝上摘下来,搁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沉声嗔怪:“何况我妻子的生日礼物,又怎么能由别人来送?”
敏锐发现怀中的女人像是被人按了开关,瞬间紧绷起来。南宫炎收了话音,没在这个困扰他们一天的话题上再做纠缠。
修长手指做出噤声的手势,虚压在女人想要开口解释的柔软唇瓣上,紧接着,又向上行,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南宫炎偏头,眼角眉梢尽是玩味戏谑的逗弄之意:“宁小姐可要想好了。”
宁卿卿张了张口,拒绝的话在嘴边盘旋数次,终于还是无声消弭在舌尖上。她垂下眼,小声嘟囔着抱怨:“我不是说了,不要再跟我许诺了吗?”
这样巨大的诱惑,她又那里克制得住呢?而南宫炎笑吟吟地默不作声,把全部的主动权和决策权都塞进宁卿卿手里,显然不打算对此决定负责。
宁卿卿轻轻叹了口气,原本疲惫的神经转了两转,居然飞快地找到了自己潜藏心底的愿望,大抵是愿望深埋许久,一有得见天日的时机,就迫不及待地冒出头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再反悔了!”宁卿卿反复确认。
“嗯,不反悔。”南宫炎保证,被宁卿卿难得放纵的小女儿情态逗得忍俊不禁,洗耳恭听。
却见宁卿卿重重吐息了两回,乌溜溜地瞳仁闪烁许久,终于郑重地望向南宫炎,说出心底的期盼来:“我想要你做我的‘一天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