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正在打坐的沈千语,蹲坐在她面前,“师傅,帮我个忙好吗?”
沈千语睁开眼,点了点头。
沈初墨拿出手机拨打沈母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在快要挂断的时候才接通。
沈母冷漠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沈初墨,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沈夫人,我是沈千语。”
“千语。。。。你真的千语,你终于愿意见妈妈了?”沈母那原本冷漠疏离的腔调一下子被惊喜与激动所取代。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沈母正急切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手中的电话也被她攥得更紧了些,生怕这好不容易盼来的联系会突然断掉。
沈母的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期盼,她连珠炮似的说道:“千语啊,你听我说,以前的事妈都知道了,是妈妈错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明明你是我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说着说着,沈母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她用手捂住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千语,我知道你不想原谅我们,但是妈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沈母边说边努力抑制着抽泣,可那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滑落,打湿了她的脸颊。
沈母的呼吸因为哭泣变得有些急促,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情绪,接着又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每回一想到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这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我常常夜里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想着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再那么糊涂,一定会好好疼你、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
电话这头的沈千语听着沈母的哭诉,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沈千语缓缓开口,“沈夫人,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想弥补的那个女儿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大火中,她就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你们一家人离开,没有一个人想起她的存在。
她死前最后的一个想法是,如果有下辈子,那她不要在当你们的家人了。
那些曾经的伤害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人,那些曾经的伤害,不是你现在几句哭诉就能轻易抹去的。
你若真的想要弥补,那就先必须受和以前沈千语一样的苦,再来说这个字吧。”
沈千语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沈母早已泣不成声,哭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旋。
她知道,沈千语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
她曾自以为美满的家庭,让她骄傲的儿女,都不过是一场掩盖着无数丑陋与罪恶的幻梦罢了。
如今这幻梦被无情地戳破,只剩下赤裸裸的残酷现实摆在眼前,让她痛彻心扉,却又无从逃避。
沈母瘫坐在地上,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已经挂断的电话,仿佛只要不松开,就还能抓住与沈千语那一丝微弱的联系。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沈千语站在大火里的场景,她就站在窗边,眼神空洞,任由大火将她吞没。
“不要!”沈夫人想冲过去拉着沈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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