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二刈子,娘娘腔,仗着自己生得白,不仅偷东西,还血口喷人,我的脸哪里蜡黄了?”
庆儿也愤愤不平道:“从没有人敢这样说我们,过会儿我定要撕烂你的嘴。”
慕婉妍:“军医营的包装纸虽然也是黄皮纸,但颜色偏浅,每一张都是崭新的。”
“而你们扔在地上的,颜色泛黄、斑斑点点,一看就有好些年岁了。”
“这虫草分明就不是我刚刚给你的那包,你们这是要贼喊捉贼,唱哪出?”
菊香脸色一变,哭道:“天地良心,我和庆儿连这药房的门都没有踏出去一步呢,你就要在这里平白冤枉我们。”
庆儿也哭:“天爷,幸好我们还没有走出药房。要是回到伎营再发现这茬子事,岂不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她们往地上一躺,“欺人太甚,求爷爷们为菊香和庆儿做主,快快通知顾大人和摄政王。”
“我们省吃俭用,从指甲缝里省出来的银子,要被这个二刈子昧掉了。”
“求爷爷们帮我们两个弱女子找王爷来看看呀。”
大家一片唏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相信谁。
不过说到底,菊香和庆儿毕竟没有出药房门,因此她俩更像受害者。
至于‘皖晏’,美则美矣,又是西昌人士,不太值得信任。
由于金额巨大,聚集的人数众多,有机灵的士兵已经去请帝修炎了。
而顾烨然,也在此时从外面赶了回来。
他了解完事情经过,既不相信皖晏,也不相信伎子。
伎子说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假的,而皖晏又是他从摄政王府房顶上亲自打下来的。
他蹙了蹙眉,连忙把皖晏拉到一边,小声质问‘他’:
“是不是又缺钱了?缺钱就跟小爷讲,在这儿给我丢脸?”
见皖晏不理他,声音又放温柔了些:“要不要我帮你把人打发了?一会儿表哥来了,可是要军棍处置的。”
皖晏气得开始翻白眼,顾烨然只得继续讨好,“别生气,晚点我给你送些银两,以后再也别做这种事了呢,啊?”
慕婉妍再也忍不住了,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顾烨然。
“老天呀,大哥,您觉得我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我要是真缺钱,肯定先偷你顾大少爷的腰间玉佩,何至于给两个女人的虫草调包?”
顾烨然愕然,小声质疑:“真不是你?”
慕婉妍瞬间无语,狠狠剜了他一眼,“顾烨然,你比那两个坐地上的更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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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烨然忽然咧嘴一笑。
他心情大好,呵,这‘皖晏’此时瞪他的样子,实在娇嗔,甚美。
慕婉妍:“还笑?大家都在等着讨伐我呢。”
顾烨然:“别怕,表哥马上就来了。何况,还有我保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