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管家,倪秋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儿。
管家「啊」了一声,道:「王妃您不知道吗,最近燕州那儿不太平。昨儿王爷接到圣旨,要去燕州平定逆贼,昨儿夜里就上路了。」
倪秋走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望了一眼还未收拾好的床铺,我伸手抚上柔软的枕头,小声道:「我等你。」
多久都等。
腿上的伤未好,我哪儿都不能去,只能拄着拐杖每天在王府里兜兜转转。
有时去厨房炖一份银耳羹,直到把汤羹都盛到碗里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做了两人的份,最后只能把多的那些分给房里的小丫头们。
我虽说是王妃,但终究被困在王府内院,也打听不到更多关于燕州的消息。
只知道好像是燕州的知府连同燕州总兵一道谋反。
燕州离京城不远,消息不该如此闭塞。
一连三个月,除了母亲葬礼,我回年府为她守灵之外,便没有再出过王府了。而自倪秋走后到现在,我始终没有收到他的信件以及燕州的情况。
唯一的好消息是,阿姐回来了,带着她的如意郎君一起。
许是姐姐耍的一手好剑,竟让带兵出征南海的赵家小将军再也移不开眼,从来以桀骜闻名,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小将军,终是在姐姐这里栽了跟头。
他们二人来王府看我的那天,我正在祠堂里对佛祷告。
说来也好笑,小半辈子不信神佛的我,在倪秋走后便日日向神佛请愿。
姐姐拉我到里屋说些体己话,赵小将军冲我打了招呼,唤我一句「小妹」后,便老老实实地守在院子里。
我刚想开口祝姐姐觅得良人的时候,她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有余,你这王府里只怕有皇帝派来监视你的人。」
「方才我和赵离从长廊来内院的时候便发现了两个。」
阿姐对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屋顶。
我忽然明白了,这段时日不太平,皇帝还需要年家镇守京城,所以才只是派人盯梢而不是直接对我动手。
我寄出去的信件,和倪秋寄回来的家书,十有八九也被人截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继续思考,有人敲了敲门,姐姐跑去开了门,管家跪在门口,时不时发出一声呜咽。
「这是怎么了……」我伸手打算扶起管家。
我的手臂还未碰到管家,他便一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