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浩瀚宏观的场景,让苏挽烟大开眼界。
只见席中不知哪位公子,在马匹出现那一刻就已经运起轻功,势如破竹的抢到了一匹俊俏的白马。
随着马鞭挥舞,直朝猎场一马当先的奔驰而去。
男子向来争强好胜,更别说又都是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纪,第一个人刚飞出去,紧接着就一群人运起轻功去抢马!
有些为了抢到好马,还当场切磋了起来的。
而场中的千金小姐,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场面,平日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在这一刻尽情着展示着男儿该有的气概,怎会叫这些千金小姐不着迷?
当然,有争强好胜之人,自然就有甘居下游之者,宴场中不少人留了下来,喝着小酒,摇着纸扇,笑看着那些人为一匹马争得面红耳赤。
每年的春狩拔得头筹者,都可以向元和帝求一个赏赐,有求者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眼见春狩已经开始,苏挽烟才后知后觉的从余南卿身上起来。
余南卿只觉怀里一空,手心轻扯着她那挂在腰间的红玉玉穗,很是不舍。
“皇上。”苏挽烟福礼笑道:“王爷出来许久,身子也乏了,臣妾与王爷便先行告退。”
元和帝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应付他们,装模作样的应了声:“嗯,回去好好休息,毕竟,春狩才刚刚开始。”
春狩才刚刚开始,你们便趁着现在好好休息!
苏挽烟“是”的一声,也不理众人是什么目光,推着余南卿出了宴场。
苏慕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左看了看,右瞄了瞄,见没人注意她,也起身退了出去。
待远离皇帐,苏挽烟才问道:“这么早让他们知道你恢复了功力,没问题吗?”
余南卿摇摇头:“即便收敛锋芒,他们也不会改变主意。”
他抬手按住滚动的轮子,苏挽烟就停了下来,余南卿回眸:“倒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去拉大弓?”
那弓,哪怕是会武的女子也不一定拉得动。
“你还说!”苏挽烟抬手就轻轻给了他肩膀一掌:“刚才见我那么窘迫你还笑!要知道你会拉我就不出这个糗了!我当时脸都红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个,余南卿唇角偷偷扬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
他就是看她折腾得可爱,所以才想要多看一会儿。
但这可不能让苏挽烟知道。
他“咳”的一声敛了心思:“那你还逞能。”
“啧。”苏挽烟睨了他一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其实我无所谓,咱们装病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吗?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是你的挡箭牌,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现在好了,你暴露了实力,他们的布置可能会更加缜密。”
想了想,又道:“不过像你说的,我们再收敛锋芒,他们也不会收手,干脆大大方方的好了。”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一幕元和帝跟长公主不一定是要试探余南卿的实力,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想嘲笑他。
说完,苏挽烟突然掩嘴一笑。
余南卿好奇:“烟儿在笑什么?”
“叫苏挽烟!你叫上瘾了是不是?”苏挽烟纠正完,笑道:“就是你刚刚为我出头的样子,特别帅。”
应该说,余南卿搭弓上箭的样子,特别帅。
虽然当时她脑袋是懵的,但是感觉还是有的,现在回味起来,就感觉那彩球是她射的,那苍鹰是她猎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