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笑道:“你怎么不问我呀?你问我我肯定说,说不定还能反客为主呢,把我问得不好意思了,那我也就不会继续问你了呀。”
“……”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苏挽烟比他直白许多,而他也不想让她做任何为难的事。
姻缘树下,苏挽烟跟余南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苏挽烟在说,余南卿在听,而苏挽烟又总爱问些奇奇怪怪的事,整得余南卿时常哑口无言。
微风轻拂而过,将两人的衣?重叠交错,余南卿牵着苏挽烟的手,只觉眼前的女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一幅画一般,美好到让他忘却曾经所有遭受过的痛苦。
山中清凉寂静,到了深夜更只能听见清脆的虫叫声。
许是白天倦累的缘故,晚上苏挽烟睡得特别香。
待第二天天刚刚清亮,苏挽烟还未睡醒,就被一阵洪亮的练武声吵醒。
说吵也不贴切,起初是整齐划一的声音犹如从天外传来,苏挽烟觉得好听,这才在睡梦中竖起了耳朵。
待听到那是庙中武僧练武的声音,这才彻底清醒。
醒来时,苏挽烟的手摸向一旁,发现是空的,但被窝还留了余热。
她掀了被子起身:“秋叶,黄叶。”
秋叶跟黄叶早就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在外面等候,现在听到苏挽烟叫唤,第一时间进了房。
“娘娘,您醒啦?”
苏挽烟抬头:“余南卿呢?”
“王爷正在前院与田侍卫练武呢。”秋叶边递着口檀边道。
苏挽烟微怔,余南卿还会练武?
她还从来没看过呢。
当下也顾不上洗漱,下了床就直奔前院。
刚迈出房门,迎面就扑来一股劲风,只见须臾之间,余南卿跟田中已经过了数招,刀锋剑影间把周围的落叶都吹得凌乱。
因为寮院不大,所以苏挽烟能感觉到余南卿跟田中都没有使出全力。
小步见苏挽烟出来,恭首行了个礼:“娘娘。”
“我还没见过余南卿练武。”只见过他提刀杀人。
也不算见过,他都刻意避着她。
小步笑道:“王爷如今练得少,以往在军中咱们每日都要晨练,说来,王爷瘫痪三年,武功也是生疏了不少。”
苏挽烟惊讶:“这还生疏吗?”
“自然,练武本就是持之以恒的事,像王爷这般三年不动,还能保持不退步就已经是极好。”
说话间,余南卿余光瞄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忙收了剑锋,几个迈步就来到苏挽烟面前,眸中尽是兴奋:“烟儿!你醒了?”
苏挽烟仔细看了看,没汗。
还一脸清爽。
她笑着回应:“还没洗漱呢。”
“我陪你。”
“不用啦,我自己就行,我肚子饿了,你去让小和尚拿点吃的来?”
“早早便准备好了。”余南卿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房,要伺候她洗漱。
今日浴佛节,哪怕清真寺再清静,今天也有不少百姓前来参佛上香。
百姓们从四处择来柳枝,蘸取放生池中一缕清泉,浴洒佛身,祈求生活平安顺遂。
上完香后,百姓又会到禅房听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