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苏挽烟大方的承认了一句,笑着看向余南卿:“你那时身体不好,也不适合喝酒。”
一对上苏挽烟,余南卿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
然而还未说话,凤瑶的声音又响起:“这么说,恭亲王与恭亲王妃的婚事,实际也作不得数是不是?我听人说,你们大晋婚礼繁琐,除了三书六聘,八抬大轿,还有什么拜天地,拜高堂才算明媒正娶,王爷与娘娘……”
“瑶瑶!”这时,凤凌霄把她叫住:“那是恭亲王与恭亲王妃的私事,不得无礼。”
凤瑶丝毫不惧,笑道:“我是太喜欢大晋的风俗了,又刚巧与王妃娘娘投缘,所以才问得细了些,王妃娘娘应该不会那么小气,连这点都不能说吧?”
因为苏挽烟跟余南卿婚事的起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在座的大臣即便看不惯东海这么阴阳他们,他们也不能说这是元和帝赐下的婚事。
否则真真的自己打自己的脸。
凤瑶说话的时候,余南卿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相反,苏挽烟却很淡定,突然反问了一句:“十七公主是来大晋和亲的吗?”
此话一出,凤瑶身形猛地一震,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就连旁边的凤凌霄眉头都拧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挽烟,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唉呀?
苏挽烟挑眉,这……猜对了?
不然怎么瞬间变了脸?
“嗯?”这边正疑惑,那边元和帝已经开口,不解的看向凤凌霄:“东海有此意?”
虽然他跟余南卿不对付,但现在坐在殿中的毕竟是东海,在别国面前,最重要的还是他大晋的面子。
在自家丢脸他尚且能忍,但在别的国家面前丢脸,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所以苏挽烟若能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他自然喜闻乐见。
而殿中的其他大臣自然也是这个意思,纷纷开始借着醉意打胡话:“哎呀,这东海的国帖上,可没有说要派公主前来和亲啊,二王子,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啊?”
“瞧董大人说的什么话,东海与大晋建交,和亲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只不过目前也没有适龄的皇子啊。”
“那不知东海是看中了哪一位?”有大臣就直接询问。
凤瑶急了,忙道:“本公主随二皇兄前来大晋,是为见识大晋民风习俗,出发前父王也从未提过和亲一事。”
她看向苏挽烟:“恭亲王妃莫要在此信口雌黄,否则损坏的是我东海皇室的声誉,此罪责,王妃娘娘担不起!”
“哦。”苏挽烟云淡风轻:“我看你对我与王爷的婚事这么感兴趣,以为是在为自己的婚事做准备呢,若是为自己的婚事做准备,十七公主应该乖乖待在东海待嫁才是,现在却千里迢迢跑来大晋,所以我就以为……”
没有就有鬼了。
说到这里,苏挽烟笑了一声:“算了,不是就不是,十七公主何必这么大反应,有没有损坏东海皇室的声誉,那就要看十七公主的言行举止端不端正了,若是像方才那般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那又怎么能怪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不是,你是公主,是万民表率,应该明白我的话。”
“你!”凤瑶心口一窒,绕来绕去,怎么反倒成她的错了?
“呵。”凤凌霄吐出一声笑,看向余南卿:“恭亲王,你这位王妃,好生伶俐。”
苏挽烟视线直接投过去,那眼神可一点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