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点点头:“嗯,笑公子说走水路安全,脚程也比较快,咱们是寅时出发的,到现在已经快五个时辰了,奴婢已经休息过了,昨夜是黄叶守的夜,这会儿她正休息呢。”
苏挽烟惊讶,走了这么久。
那京城现在,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如苏挽烟所想,此时的京城,确实乱成了一锅粥。
今日一早,元和帝还在上早朝,长公主府便来了人,也顾不上什么规矩,匆匆忙忙的闯进大殿。
元和帝见他神色慌张,也没有驱赶,只是拧眉问了句:“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余听宜自被笑辰生治疗后,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除了嗓子还不能说话,最近连手都能提笔了,只是还不能写出完整的字。
照这个速度,余听宜应该很快就能好痊。
那来禀的人跪在大殿中央,白着脸色,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他左右看着两旁的大臣,一个字都不敢说。
不仅不敢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元和帝本就拧着的眉头更沉了,看向一旁的刘仁才。
刘仁才顿时会意,忙步下殿阶把耳朵凑上前,只见那禀报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刘仁才心脏猛地一惊,不敢相信的瞪着眼,望着那前来禀报的人。
那禀报的人已经是浑身虚软,匐地叩首:“此……此事……绝非奴才虚言……”
此话一出,连带着刘仁才的脸色都白了。
那握着拂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回头匆匆走上殿阶,因为事情太过惊骇,刘仁才一个不小心还摔了一跤。
然而他根本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走到元和帝面前:“皇……皇上……”
他颤着声音,额头全是虚汗:“不……不好了,长公主……出事了。”
元和帝眉眼已经起了不耐烦:“什么事?”
刘公公张着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或者说他根本不敢说,突然瘫软的跪在地上:“皇上……您还是去长公主府看看吧。”
见他这样,元和帝心里憋了一口闷气,直觉让他感觉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当下起身大手一挥:“退朝,有要事者,稍后到御书房来找朕。”
众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垂眸恭首:“恭送皇上。”
当元和帝来到长公主府,便见长公主府府内所有奴仆,无一不匍匐跪在地上。
元和帝生闷,大步朝长公主的寝室走去。
主屋正堂,司旸一脸凝重的抿着唇,神色也如那些奴仆一样,煞白一片。
见元和帝到来,他垂眸叩首:“微臣见过皇上。”
“怎么回事?”元和帝似终于找到了能说话的人:“你们今日一个个的都在卖什么关子!”
元和帝生怒:“听宜呢?她出了什么事?”
司旸垂眸,不敢作答。
元和帝见他也这样,心里那口气直冲脑门,拂袖一甩,只听“嘭”的一声,重重的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然而只一瞬,元和帝心脏便猛地一窒。
他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的那股怒火,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脸色就如那些奴仆一样,在顷刻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