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砚直接开了黄腔:“脱了衣服,会更不要脸。”
苏眠没料到陈迦砚会突然这么污,想骂人,结果还结巴了:“你、你、你……流氓!”
陈迦砚性感的唇稍微向上一扬,唇角带笑,渐渐深入眼底:“宝贝。”
男人的声音沙哑,宝贝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那迷人的低音炮让人听了耳朵直痒。
陈迦砚很少叫她宝贝的,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是在床上叫的。
女人其实都爱听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叫自己,苏眠一直觉得宝贝这个词是爱的代名词,但陈迦砚叫她的时候却不是因为爱她。
陈迦砚:“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我现在同意了。”
苏眠总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她还没从宝贝这两个字中回过神呢,就又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这个男人没在开玩笑吧?
苏眠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陈迦砚:“你有说分手的权利,但同样,我也有追求你的权利,你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苏眠听到陈迦砚后面的话竟然吁出一口气,惊讶的同时又有些矛盾。
她希望他能离自己远远的,最好从此陌路,可若他真的放弃了,她又会觉得怅然若失,心里并不太好受。
“你……”苏眠每次跟陈迦砚聊天,聊到最后都会无言以对,“你、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找个新男友!”
陈迦砚冷呵一声:“那你信不信我会把他给弄死!”
苏眠气到肺炸却又拿这个男人无可奈何:“你——”
陈迦砚:“我怎么?”
苏眠:“我都跟你保证不会跟周瑾复合了,你还要我怎样?”
陈迦砚:“不止周瑾。”
苏眠没听懂:“什么?”
陈迦砚:“除了我,你跟谁在一起都不行!”
苏眠:“你——”
陈迦砚:“别总想着要摆脱我,在我没有放弃之前,你做任何努力都将会成为无用功。”
苏眠:“即使跟我接近会有生命危险,你也不肯放手是吗?”
陈迦砚:“是。”
苏眠最后也只剩下叹息了:“……随你便吧。”
她劝也劝了,他听不进去,她还能怎么办?
陈迦砚:“还要不要听故事?”
苏眠口不对心:“不要!”
陈迦砚:“可是我想讲。”
苏眠若是不想听,其实大可以直接把电话挂断的,可是她没有。
陈迦砚的声音在讲故事时尤为苏,许是因为比平时降低了几个分贝的缘故。
枪声没再响起,惊雷声却依然一阵盖过一阵,但苏眠已经不再心慌了,她一直说陈迦砚这个人不靠谱,可是他却能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就算再坚强,害怕的时候也会想找个人依赖,明明知道陈迦砚并不是一个对的人,可是他却总在对的时间出现。
为此,她常常懊恼不已。
一个感人的小故事硬是被陈迦砚给念成了催眠曲,苏眠觉得不出半个小时她肯定会睡着,但听着听着,鼻子却有些发酸,眼睛也莫名发涩。
她的眸中像是氤氲着一团水雾,最后眼眶实在兜不住了,才变成泪珠大颗大颗地滚下来,滴在枕头上,晕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