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没有任何义务,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需要我叫保安吗?!”江君骁一把将宋巷生拉到了身后,沉着眼眸看着咄咄逼人的记者。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嬉皮笑脸的也要看面对的人是谁。
但总有仗着胆子大,信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定律的人存在,“我们是记者,有义务让公众知道事情的真相。”
“嗬”江君骁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话筒,他在四方城这地界嚣张了那么多年,不怕死的见过不少,送死的还真是少见,一脚就踢飞了他手中的话筒,在记者准备讨要个说法的时候,江浪荡丢了张卡到他的脸上,说:“不好意思,脚滑了,这钱就当是给你的补偿还有精神损失费。”
一个大男人,丢了个话筒,就拿到了一笔精神损失费,江浪荡羞辱起人来,从来都是别出心裁。
宋巷生怕他做的太过,伸手拽了拽他,示意他适可而止。
江君骁这不过是才来了点开盘小菜,知道她不喜欢惹事,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江母看着一个动作就打消了自家儿子做派的女人,低声就叹了一口气。
“冤孽。”
江父摸了摸下颌,说的却是:“可惜了,如果是个家世清白的,就算是出身低一点,都是个好的。”
两人互视一眼,心中不是不惋惜。
“喏,不高兴的时候,就喝一点甜点,嘴巴甜了,人呢就会开心一点。”江君骁递给她一杯奶茶,说道。
宋巷生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似是叹息又似咛喃:“你怎么,还在啊。”
她以为他刚才就走了。
毕竟她都说了,想要一个人静静。
两人并肩坐在路旁的木椅上,江君骁说:“当一个女人说她想要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多数情况下都想要有个人陪着。”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痞笑道:“肩膀借你靠,想哭想咬都可以。”
宋巷生抿了下唇,却是浅淡的笑了下,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我不想哭,也不想要咬人。”
见她笑,他也便跟着笑,“巷生,你知道吗?冰岛就连红路灯都是爱情的形状,你说以后,我们老了,就去那里定居好不好?那里……”
宋巷生听着他带着笑意和憧憬的声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君骁,我跟南风谨之间想要离婚,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你如果遇到喜欢的,其实可以……”
她的话成功的让江君骁的憧憬化为泡影,江君骁转过头,“你看,我多久都可以等,你却遇到点事情就要把我往外推。”他说,“宋巷生,我这个人做不得圣人,我就算是知道,你对我感激比爱多,只要能娶到你,我都可以不在乎。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完全对等的感情,我爱的女人,只要她踏出了一步,我就可以把剩下的九十九步都走完,我不在意。”
他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所以完全对等的感情,不过是在痴人说梦,感情里注定爱的更深的那人,付出的就是要多一些。
他在情场多年,什么样的感情没有见过,多少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一次真正的心动滋味,他既然等到了,那便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运。
他自然也会贪心,宋巷生能够再多爱他一分,再多爱他一分,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他们都还很年轻,到相携白首还有很多,很多年。
他是情场浪子,真的动了心以后,也是真的忠情。
宋巷生听着他的话,想要他去找别的女人的话,怎么也没有办法开口了。
好像再这么说,便是对于他感情的亵渎。
江君骁无疑是聪明人,他明白自己比之南风谨最大的优势便在于,他从未曾伤害过她,而宋巷生如今虽然还谈不上有多爱他,但她感激他,也没有办法拒绝他。
当一个女人没有办法拒绝一个男人的时候,掌握分寸的死缠烂打便是一剂良方。
老祖宗不是都告诉过我们:烈女怕缠郎。
……
南风谨从巡捕局出来的时候,明霆还在接受询问,南先生透过玻璃朝他轻瞥了一眼,之后,移开视线,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明霆看着屋内明亮的灯光,阴沉的玩起了嘴角。
他不是华国人,又没有十成十的证据,证明他在华国犯案,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