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太医院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他这么倒霉的被抓来了摄政王府?
“不知王爷让人叫臣来府上,是要给谁看病?”秦太医明知故问。
顾知行掀开床帐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不该问的不要问,把你诊脉用的金线给我。”
他的语气阴冷,让跪在地上的人下意识的便抖了一下。
秦太医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了诊脉用的丝线,他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顾知行转身回了床边,他把丝线小心的绑在苏绵那白嫩的手腕上,顾知行这才沉声开口:“诊脉。”
只两个字,就让跪在外面的秦太医立刻动作麻利的握住了丝线的另一端。
片刻,秦太医心底猛的一惊。
顾知行见他已经松开了诊脉的丝线,立刻便沉声问道:“如何?”
“这……”秦太医跪在地上,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虽然顾知行并没有说这躺在床上的究竟是何人,可是这全王府上下,能让顾知行直接去太医院里叫人,又能睡在这寝殿之内的,除了苏绵还会有谁?
见他跪在原地支支吾吾的,顾知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心却狠狠的吊了起来:“若是还想要命的话,便实话实说。”
“王爷,这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已经……”不敢说出那四个字,秦太医忍不住抬起宽大的袖子,擦着额角的冷汗。
“说!”顾知行的手早就不自觉的攥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努力维持着冷静。
秦太医的头几乎要埋到地上去,终是咬了咬牙,打算实话实说:“王爷,若是老臣没猜错的话,这躺在床上之人,应当是苏姑娘吧?不知苏姑娘近日可有和王爷说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
“除了嗜睡并无其他。”顾知行言简意赅。
跪在帐外的秦太医沉默了一瞬,这才缓缓开口道:“既然王爷让老臣实话实说,那老臣便把苏姑娘的情况全都如实告知王爷。”
顿了顿,他这才继续说道:“苏娘的内腑耗损严重,已经……时日无多了。”
话音刚落,顾知行手下一紧,竟是生生的将那上好的梨花木床掰下了许多碎屑。
“原因。”他沉声问道。
秦太医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这……老臣也说不好。”
他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便硬着头皮继续道:“造成内腑耗损的原因有许多,可大多是年迈之人,臣一时间也说不好苏姑娘为何年纪轻轻就……”
“可有医治之法?”顾知行掀开床帐走了出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鞋尖,秦太医识相的住了嘴,不敢再继续往下说。:“这……可以喝药先慢慢调养,可若是查不出原因来,那便……”
“三日之内,本王要看到解决的办法。”顾知行冷冷的开口:“此事不许外传,若是本王听到半点风吹草动,你知道后果。”
“是!”秦太医咬着牙答应下来,他不想就这么丢了性命啊。
顾知行目光闪过一丝狠戾,看向了床帐后睡的正熟的苏绵。
若是他的阿绵出了什么事,那他……
便要这整个西圣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