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潮湿阴暗的山洞内,石振飞脸色难看,两眼之中隐有细小的血蛇在窜动,其身上的青筋时不时地鼓起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鼓包,在他的身上来回的乱窜。
他强忍着痛苦,颤抖着拿出了一个漆黑令牌,其手上亮起了一道道的灵气,只是这灵气看上去不太正常,不但稀少,还发出了渗人的绿色。
费了好大劲,才将手里的令牌连接到了另一个母令牌那里。
石振飞不断地吞咽着口水,喉咙上下蠕动着,脸上已经起了一层皮,他见令牌连通了,立即道:“师、师尊,我已经将您…交代的事情做好,可是您为何不告诉…告诉我这个玩意连武宗都无法抵抗!”
“若是告诉你,你还怎么会愿意去做!”令牌的那一端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m。
“师尊,救我,我在丹霞山东边一处山洞,您不救我我会死的!”石振飞脸色开始泛青,他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皮肤开始溃烂,而加上他身上的有毒的灵气,他根本无法修复自己千疮百孔的身躯。
令牌忽然变得无声,之后啪的一下裂开来。
看到这里,石振飞顿时明白,从一开始他师尊就没有让他活着回来的意思,否则也不会给他这种令牌了,看着已经化为沙子的令牌,他脸色已经扭曲。
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他溃烂的脸上不断地变化着,最终化为了一道怒吼“
“我是你的徒儿啊……谢迁阳,你怎么能连自己人都坑害…我可是将你当做我亲爹对待啊…”
不甘的声音在这个潮湿洞穴中不断地回响着,随着声音减弱,直至没了声息。
少顷,一个金色的飞虫从堵着的洞口缝隙传了进来。
雷昊带着几人远远的站着,他们看着那具扭曲溃烂的尸骸,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石振飞,怎么说对方也是武宗,怎么会死的如此离奇。
要不是那寻踪金翅虫发出了特殊的嗡鸣,雷昊还有些不太确定,但现在看来,这人是是石振飞无疑了。
他看着周围地上散乱的痕迹,石振飞应该是挣扎了很久才死亡的,毕竟一个武宗强者,哪有那么容易死掉。
“死了,怎么回事?空中这些绿色的东西是什么?”在石振飞尸体的上方,漂浮着诸多好似蘑菇孢子的细微粒子,只要修炼之人,都能看其在上下浮动,时而还变换着形状。
这时,一名弟子想要过去,却是被雷昊一把扯了回来,他断喝道:“别过去,这家伙死的这么惨,估计是被灭口了,那些应该某种毒。”
他拿出镜子在此地搜寻了一圈,镜子上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的面孔,显然这里只有石振飞来过。
“我们走!”
线索已经断了,想要找到谢迁阳,除非对方自己出现,光是一个青州就足以让谢迁阳藏匿一辈子了,想要找出来,除非他们找天机门的人算一卦,或许能够推断出来对方大概的位置。
但谁会为了这种事情专门找天机门的人,这属于清理门户了,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刚拿到道门第一的名号,要是因为这档子事情搞的沸沸扬扬,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雷昊等人架起剑光,欲返回玄天宗,只是在经过衡阳郡的时候,下方的爆炸之声却是引来了他的注意。
他运其神光汇至眼中,看向下方。
只见衡阳郡诸多地方都发生了暴乱,与其说是暴乱,不如说是有修士忽然发疯,这些人胡乱的叫喊,身上的灵气也不受控制的胡乱游走,那巨大的声响就是修士自爆的声音。
巨大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片刻工夫就就最少有十几个修士自我了断了。
还有些存在,走在街上就开始出现了状况,身上皮肤以可见的速度溃烂,半个时辰就能让一个修炼了数十年乃至五六十年的修士毫无办法的死去,那些死去的修士就好像是死了好几年似的,腐烂发黑,有些部位化为了尸水深入地下,死状极惨。
这种死法死去的人,身上泛出绿色的光点,附着在了其他人的身上,导致另外的人也开始出现同样的异变。
雷昊在天上观察了一会心中惊异不已,那些死去的人的身上的绿色光粒子与石振飞身上的好像一样啊。
“你们先回去,我下去看看!”
他已经发现了死去的从武师到武宗的修士都有,至于有没有武尊他不清楚,但如此诡异的事情,让他撞上,怎么着也得弄清楚大概状况才行,而且他怀疑这里的异变应该是和石振飞有关。www。
毕竟他们是第一个发现石振飞出现问题的,其死法与衡阳郡村镇之中的这些修士的死法很像,但只是没有自爆而已。
至于自爆的那些,他更弄不清怎么回事了。
“呃!”
“娘!你怎么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泪眼婆娑的在一个倒下的女修面前哇哇大哭,有惊吓也有悲痛,至于她口中的娘,此刻的躯壳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并且在其身上快速渗出了一层绿光,朝着周围的修士四散而去。
一处被爆炸殃及的宅院内,破砖烂瓦之中,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修士清醒了过来,她虽口鼻渗血,却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她一脸茫然的将压着她的椽挪开,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开始疯了似的在废墟中刨了起来,口中呢喃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大奎,杨大奎!”最终,她从废墟下方找到了一条手臂,也仅仅是一条手臂,至于其他部分,已经与废墟掺和在了一起,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