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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被最后一句话吸引过来。他漂亮的双瞳眯起来,看过来,“哦?我们?”
寄生体可不能生虫蛋。
在恭俭良的认知中,只有还没有被寄生的雌虫才能生育小孩。
他的目光不加避讳,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像暴晒一个午后终于见鱼儿上钩般,笑道:“我和寄生体可不会有虫蛋呢。”
“阁——”刚要解释的寄生体哑然。他们缓慢停滞在原地,目光逐渐地汇集在恭俭良身上,脸上的弧度从一个人的尴尬,变成两个人、三个人,最后是乌泱泱的一片。
地面,只有恭俭良刷刷地踩雪声音。
他宛若哈气,发出微不可闻的笑声,“怎么了?”
像他这样强大的雄虫,都能吸引来无数寄生体,怎么会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军雌还是寄生体呢?
恭俭良哈气,搓搓手,脸颊和双手逐渐开始回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凝结的水汽,温暖又充斥着无法抗拒的香甜,“我没有说不行吧。”
寄生体们站在原地不敢动。
他们中没有人胆敢率先冒天下之大不韪,接触雄虫。因为他们深知自己无法接受看得到吃不到,他们害怕自己来晚了连油水都舔不到,他们恐惧自己再也无法接触到雄虫美味而巨大的精神力触角。
他们距离自己梦寐以求的事物如此之近。
忽然变得胆怯起来。
“阁下。不嫌弃我们吗?”
“我喜欢虫蛋。”恭俭良笑起来很美。只要他愿意,表演生涯可以让他呈现出最温柔的笑颜。何况他从小就生活在温柔的雄父身边,他深知如何用温柔的话术让人沦陷,“只要,你们不会伤害我和虫蛋……”
寄生体们呼吸变粗。
他们一瞬间忘记自己目睹雄虫杀戮的画面。甚至,他们自己都为雄虫的胜利找好了理由:
谁会忍心对如此漂亮,如此温柔的雄虫下手呢?
先前那些寄生体肯定都和他们一样,宁愿站在原地被雄虫砍,享受与雄虫的近距离接触,而不愿意还手。
嗯。一定是这样的。
“阁下。”
“雄虫阁下。”
“雄虫阁下,可以和我做吗?我一定会让您感觉到快乐的。”
“雄虫阁下。看看我,我这具身体曾经生过虫蛋,一定能让您再次生下虫蛋的。”
恭俭良后退两步,显得有些猝不及防。顿然,他温柔的表情撑不住,开始转化成一种不耐烦和暴躁,像是雨过天晴后暴风雨杀了个回马枪,高喊起来,“走开。都走开。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我现在就要我的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