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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上下打量着禅元,心想道:恭俭良看上地雌虫果然很不一般。先前,禅元说自己无法被寄生,军雄费鲁利还半信半疑,此刻再看禅元除了脏了一点,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好。
特别是他的脑袋,和上了十八道铁锁一样,各个方面严防死守,不给外人留下一点入侵脑域的机会。
禅元用手背擦了擦嘴,无奈地抬起头,“我没被寄生吧。”
“没有。”军雄费鲁利神色莫测,安慰道:“这是个不入流的寄生体,伤不到你。”他手起刀落将其余不入流的寄生体全部杀掉。最开始,他捕捉并留下这些寄生体的性命是为了找到恭俭良。
如今看来,他们并不知晓雄虫的下落。
恭俭良和那些失踪的军雌,会在哪里呢?所有人整装待发,不约而同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
星舰上。
“提么提么。提么叔叔。”幼崽小扑棱已经能说出完整的长句子了。相比起同龄虫崽,他的说话极快,总是有错字和漏字,中间偶尔夹杂着指挥专业特有的几个名词,“雌父刚刚说,雄父不见了吗?是这样吗?雌父会用阿普罗寻找逻辑去找他吗?”
单身雌虫带小孩十分粗糙。
每天的生活动作,基本涵盖:把扑棱从床上薅起来,套上外套,喂了奶丢到指挥室,下班休息时再提溜回去。
“阿普罗不是这么用的。”提姆纠正幼崽的用词,顺便帮他矫正奶瓶位置,提醒道:“你雄父应该和其他军雌叔叔在一起。”
扑棱不太懂。
他眨巴眨巴自己的漂亮眼睛,问道:“雄雄不怕雌雌生气呀。”
“嗯。”
年幼小孩不太理解。他扭了扭屁股,坐在提姆叔叔的膝盖上,懵懂地想着:可是,雄雄和其他军雌叔叔在一起,雌父一定一定会生气的呀。
雌父是那么小气的雌虫。
“等这场战斗结束了。应该会修整一两天。”提姆用手指揉了揉扑棱的脸蛋,承诺道:“到时候,扑棱可以下去打雪仗。”
“哇。”小孩很快把自己常年出任务的雌父雄父丢在脑后,快活地猫在提姆怀里,问道:“那。那扑棱是不是可以去地面接雌父雄父了。”
“嗯。”
提姆心疼地捏捏扑棱的小屁股,将他毫无父德的双亲痛骂一顿,再次承诺,“他们一定很开心看见扑棱。”
*
“看。禅元已经被我炸了一脸的尸。”恭俭良洋洋得意,对寄生体炫耀道:“好看吗?”
他根本不在意寄生体回答“好看”还是“不好看”,自顾自地说道:“等回去之后,我也炸一个给扑棱看看。扑棱一定超级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