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
“他没有被寄生。”军雄费鲁利努力抛开各种思绪。从小接受军部教育的他和普通雄虫不一样,十分迅速摆正姿态,对恭俭良伸出手,“小良。你受伤了,先和我回星舰吧。”
这项任务,原本是分配给禅元的。
可如今,费鲁利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将恭俭良交给军雌了!
“回星舰?”恭俭良重复一下,他看向禅元所在的位置,笑起来。雪色中,他的笑容勾住几片雪花,看上去温柔又惬意,“我不要。”
他今天要杀了禅元。
他不光要杀了禅元,还要杀了禅元生的虫蛋。
他才不要回去。
“他疯了。”禅元闭上眼睛,痛骂自己走了一步臭棋。他反省自己先入为主,以为将雄虫的战斗力消除,强制带回星舰是一条可行之路,却万万没有想到,恭俭良的武力和执念远比他想得更可怕。
在他心中,恭俭良应当是和寄生体搅和在一起,联合寄生体上演一处大戏栽赃自己“被寄生”,由此顺理成章找机会杀掉自己。
为此,禅元提前准备了刀,计划随时随,乘其不备给恭俭良致命一击。甚至,当时那一刀不在肚子,禅元也会从其他地方抽出武器,给自己的雄主来一下。
他不相信恭俭良的自控力。
“他疯了。”
“你是他的雌君。”军雄费鲁利压低声音,压抑着怒气,说道:“你怎么可以说小良疯了。他只是……他只是被你刺激了。”
禅元从地上起来。碎片叫他每一次移动都扎心的疼,鲜血几乎浸泡了整件衣服,在寒冷下冻成硬邦邦的冰片。禅元我只能握紧同伴丢过来的武器,在军雄费鲁利身后警惕地做出战备状态。
“他每次都会发疯。”
“你明知道他会发疯,为什么还要刺激他。”
“……我知道了。”
军雄费鲁利侧过头,他的动作给恭俭良找到机会。雄虫急速前进,刀刃扎入盾牌,连根没入,细微的刀尖擦着费鲁利地手臂,在短暂的嗡鸣声后猛然抽出,接着再次进入!
禅元道:“他的目标是我。我会负责好他的。”
他不会给队友们带来麻烦。
禅元走两步,刀刃碎片长期不取出来就罢了,随着运动少部分刀刃越来越深,几乎和筋骨衔接在一起,随着走路发出咯吱咯吱老化的声音。
“禅元!”军雄费鲁利拉扯他的衣角,命令道:“你别逞强。赶紧去接受治疗。”他说话的时间,连续不断的“铛铛铛”声音从盾牌上传出。微弱的光和强烈的风共同袭来,在最后一声刀震后,费鲁利的盾牌碎成碎片,像禅元的武器那般化为数片利刃飞驰而过。
嗡——
军雄费鲁利一挥手,无形的光圈出现在他与同伴面前。这种无形的武器围绕着他手臂一个极小的圆盾展开,在暴风雪中,无数雪花连同刀刃一并停滞。